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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清對宋言致淡笑行禮，&ldo;那接下來提審春紅？&rdo;

宋言致表示隨陸清清安排。

陸清清就立刻吩咐開堂，令人將春紅帶了上來。春紅被架著進門的時候，還是一副傻裡傻氣的樣子掙扎不服，喊著衙差抓錯人了。當她被帶進公堂，看見堂上首位坐著陸清清的時候，就跟見了救星似得，立刻掙脫押解她的侍衛們，急沖沖衝到陸清清跟前，哭著跪下來請她為自己做主。

陸清清冷笑著看她，目光裡陌生氣息十足，似乎往年的主僕情義全然不存在一般。

&ldo;為你做什麼主？&rdo;

&ldo;他們無緣無故抓了奴婢，奴婢只是去探望自己的嬸娘而已。&rdo;春紅縮著脖子哭得更兇，看起來是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女孩子。

&ldo;你也知道這裡是哪兒，現在坐在這個位置的人是我，不是張永昌。&rdo;陸清清見春紅還裝作沒眼力的樣子，口氣更冷了幾分。

春紅愣了又愣，仰頭迷茫地望著陸清清，緩了半晌，她眨眨眼，還是堅持道：&ldo;奴婢不懂姑娘的意思。不過姑娘說的也對，這好像是汝寧府，姑娘是縣令啊，怎麼現在坐在汝寧府公堂上了？&rdo;

&ldo;因為張永昌勾結蘭花教犯案，且而今已經如實將罪行供述，把你暴露了出來。&rdo;陸清清低頭盯著春紅。

春紅轉轉眼珠子，立刻給陸清清磕頭，哭喊著自己願望，&ldo;什麼蘭花教，奴婢聽都沒聽過，奴婢這些年在姑娘房裡本本分分，從沒接觸過什麼外人。再說奴婢這麼笨，連姑娘房裡的事都未必周全到，如何能去喝什麼蘭花教扯上幹係。&rdo;

&ldo;是麼，人家張永昌堂堂知府，誰都不咬，偏偏就把你一個笨的都沒辦法盡丫鬟本分的人咬出來？&rdo;陸清清嗤笑，&ldo;騙子，我身邊怎麼有這麼多騙子呢。&rdo;

春紅垂著腦袋不吭聲了。

&ldo;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做好準備受刑了麼？春紅，你在我身邊伺候也有幾年了，該是瞭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論起審人的手段，我可比官府黑。三年前陸家綢緞莊三百人貪汙，我是怎麼用手段審問這些人，一個個連根拔除乾淨，都不記得了？&rdo;

宋言致聞言疑惑地望陸清清一眼，轉而看向春紅，她瞪大了眼，身體微微打顫。看來陸清清是有些審問的手段令裝傻的春紅覺得不寒而慄。

宋言致換了個姿勢，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他很好奇，想見識見識。

春紅紅著眼抬眸，瞪向陸清清，顯然她是害怕了，此刻卻還想做最後的掙扎，繼續假裝自己受冤。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陸清清就跟春紅多說點，&ldo;張二姑娘，太后還有廣陵王的事，我們的都知道了。你覺得你這樣的小人物，還能跑得了？&rdo;

&ldo;怎麼可能！&rdo;春紅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她怎麼都沒料到陸清清會把事情挖得這麼深，她以為最多不過是張永昌咬出她就是蘭花教的人，怎麼會連教主他們也被咬了出來。可張永昌按道理來說不該說這些事。

&ldo;我聽說你最討厭蜚蠊和老鼠，特別是髒老鼠，爬過茅房的那種。&rdo;陸清清沒什麼感情地盯著春紅，口氣陰冷緩緩地說著，這與她平日晾給外人那副隨和可親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春紅渾身戰慄起來，她恐懼地看向陸清清，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姑娘會對自己這般態度。明明以前對她那麼隨和，笑起來那麼甜……

啪！

突然敲響的驚堂木狠狠地險些震聾了春紅的耳朵。

春紅嚇了一跳，整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