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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清點點頭，早前就知道杜俊出身貧寒，是張府的上門女婿，因張家舉薦才得機會做官，一直十分懼內，後來他原配去世，他自己也坐上了督軍的位置，才開始肆意縱容露出本性了，納了三十二房美妾。而今看來這傳言估計八九不離十。

七名女子依次自我介紹下跪，給陸清清和宋言致請安。

&ldo;我想知道杜俊當年和陸家還有慕溫良的關係，你們有聽他提過麼？&rdo;陸清清問。

七名女子你看我，我看你。

孫長遠道：&ldo;這種時候還謙讓呢，機會難得，先說先得。&rdo;

此話一出，立刻有名女子爬出來，喊道：&ldo;我知道，之前的杜督軍，不對，是杜俊他醉酒的時候曾說過陸中元就是個傻子，被他玩弄鼓掌之中的傻子。&rdo;

&ldo;放肆！&rdo;孫長遠立刻訓斥。

說話的女子嚇得縮了脖子。

&ldo;不必，繼續說。&rdo;陸清清道，隨即又問孫長遠能不能讓她們都起身坐著。

&ldo;能，當然能。&rdo;孫長遠立刻安排好。

&ldo;你們不必害怕，什麼話都可說，還有麼？&rdo;陸清清問。

多數搖了搖頭，表示杜俊平常是個嘴巴很嚴的人，也就是偶爾喝酒的時候會說幾句，但並不多。

這時候坐在最後女子戰戰兢兢站了起來，哆嗦道：&ldo;他喝醉酒在婢子這睡覺的時候，嘟囔過丞相的名字，還有私鹽，也有陸傢什麼的，模模糊糊聽不是很清，就只有這幾句。&rdo;

&ldo;杜俊，黑麼？&rdo;陸清清問。

七個人同時點頭。

陸清清不說話了。

宋言致把人打發走，嘆道：&ldo;似乎也沒什麼重要的線索。&rdo;

轉頭看陸清清還在沉思，宋言致問她在想什麼。

&ldo;我大概知道兇手是誰了。&rdo;兩行淚迅速劃過陸清清的臉頰，聲音略帶哽噎。

宋言致不可思議地看陸清清，&ldo;如何知道？&rdo;如果僅僅因為剛剛那兩名婢女的話絕對不可能。

&ldo;我之前就懷疑，但我跟這個人太親密了，我完全想像不到，或者說不敢想，也不相信。但是越來越的事，增添每一處疑點，都在指向他，那就只有他了。&rdo;

&ldo;你是說有人借慕溫良的名義趁機殺人？店小二和艾雙周不是慕溫良動的手？&rdo;

&ldo;不止這些，我想我父母的死也不是慕溫良所害，之前我一直誤會慕溫良了。很可能他和我一樣，被算計了。&rdo;

宋言致伸手去擦拭陸清清臉上的淚，能讓她這樣哭的人不多。

宋言致隨即心裡一震，驚訝地問陸清清，&ldo;是他？&rdo;

第51章 不可信

陸清清皺眉，不想點頭，但也沒法否認。

&ldo;可能真是我想多了呢？&rdo;陸清清抓住宋言致的胳膊，一雙眼若星星般閃耀地看著宋言致，似乎在希冀什麼。

&ldo;你身在其中，也許是難辨清，便和我說說。&rdo;宋言致勸道。

&ldo;從酥鹹點心說起，訊息傳達到製作點心不過小半天的時間，這個活兒我安排他來做，還特意囑咐他記得試毒。訊息是臨時的，提前準備作案的可能性很低，下毒是突然決定。後來經我的調查，嫌疑人卻是在酒樓內部，掌櫃孫野和帳房向源嫌疑最大，而今倆人各執一詞，證據不夠全面，看似很難確定是誰。&rdo;

宋言致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