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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第三種選擇,明若星只能乖乖從命。沈東籬最後答應他一有訊息就過來通知,關上門離開了。
休息室裡的陳設十分簡單:幾張沙發床、一套桌椅,別無其他。明若星伸手去摸手機,這才想起剛才跳河的時候手機已經壯烈犧牲。
什麼事都不能幹,他只能躺在沙發床上,看著昏暗中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那伽的檢查快要做完了吧,接下去就是對症治療。需要手術嗎?一定需要的。
肩膀上那片植皮恐怕挺麻煩的吧?還有背後的那些傷口,需不需要fèng合?全部都修補好,應該分很多次才行吧?
還有長期住院,今年能出院嗎?會不會留下什麼殘疾?可那傢伙畢竟是傘護級的亞人啊,恢復起來應該很快的。
不過,果然還是應該先把白貓接到自己家裡來養才對嗎?
這麼說起來,那伽明年應該會升職才對,從組長變成行動處的副主任……
…… ……
各種各樣的想法一串串從腦海中冒出來。明若星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心靈已經在這一串浮想聯翩之中變得放鬆了。
有多久沒有這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也許是48個小時,也許是整整一個月。
隨著壓力的消失,一些被壓抑住的東西也從內心深處飄散了出來。
那伽還記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嗎?他是不是記得,他們曾經約定過等到這一切結束之後,要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
他會談些什麼?
明若星隱約知道,卻又不敢肯定。
他唯一能夠肯定的是,自己的答案將會和從前完全不同。
第11章 驚變
說句老實話,休息室的老舊沙發床並不是真的那麼舒適。可明若星依舊睡得深沉,甚至還趴著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那伽活蹦亂跳地下了手術臺,又活蹦亂跳地回到了公寓。明若星就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開啟房門‐‐客廳裡堆滿了高檔的貓糧,被寵壞的白貓已經完全忘記了原來的主人,那疊羞恥的雜誌被故意放在了最醒目的位置上。
然後,那伽一個轉身,將明若星撲倒在了沙發上。
&ldo;小明、小明!&rdo;
有人在耳邊叫著他,還搖晃他的肩膀。
&ldo;明若星!&rdo;
夢境&ldo;啪&rdo;地一聲化為烏有,明若星有些惆悵地睜開眼睛,看見的是沈東籬。
現在是晚上十點,初步的診斷和急救手術終於全部完成。雖然過了探視的時間,但沈東籬還是遵守約定,讓明若星在離開之前隔著玻璃做一次探視。
從住院部去往icu的這一路上,沈東籬簡單介紹了那伽的情況:渾身上下的外傷多不勝數。最嚴重的是背部的刀傷、肩頭的面板缺失,還有右腳的跟腱斷裂。骨折有六處,其中兩處已經開始畸形癒合。多個臟器受損,失血過多,血象卻高得嚇人,還有腦震盪和頭部內傷。
雖說以上這些傷勢並沒有一處足以致命,但是累加起來還能頑強地挺過一個月的監禁,不得不說實在是一種奇蹟。
當一連串可怕的介紹結束時,他們也終於站在了重症監護室門外。
今天早些時候,亞安局已經派出警衛在icu門外輪流值班。明若星與他們打過招呼,走進了一旁的值班室。透過這裡的單向觀察窗可以清楚地看見icu的全景,而那伽的床位就在最近的地方。
他這一個月來積累出的拉碴鬍子已經被剃得乾乾淨淨,消瘦的臉頰上罩著呼吸面罩,插著鼻飼管。而除此之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