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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事,他和餘罪打過一架,從宿舍攆到操場,然後兩人回來個個鼻青臉腫。後來格鬥對抗時大家才發現,餘罪手快手黑,而熊劍飛手重手狠,這兩人對一仗怕是半斤八兩。那次打架結果不明,不過兩人成了哥們。
「哥們」這個詞在熊劍飛看來不是濫用的,他爹就是火車站的裝卸工,兒子繼承了老爸所有的優點,睡著是打呼嚕磨牙、醒著是放屁搓腳丫,這德性讓他成為進學校後最耀眼的另類。餘罪雖然嘴損,可卻是第一個不嫌棄他的對手,在他不斷改變融入這個集體之後,最初的對手反而成了最好的哥們。
「媽的,餘罪這王八蛋,肯定躲哪兒享福去了。」
想起了這個哥們,他自言自語道。這一次訓練,就像回到了曾經生活的棚戶區一樣,對他來說一切都是輕車熟路,根本沒有甘苦可言,頂多就是氣候熱了點不太適應。這些天他已經成功讓自己習慣這裡的潮濕和悶熱了,但不止一次想過,要是結伴,特別是和餘罪結伴的話,肯定會過得更好。
這是他最服氣餘罪的地方,人家特別有經濟頭腦,以前兄弟們前腳打架,他後腳就去說和,然後是兩頭落好,打人的和被打的,都得請他意思意思。
走了不遠,吃完了,順便路邊買了一袋包子,邊嚼邊走,屈指算來,已經過了兩周了,再有三四周就能回去了。他現在最擔心的是不知道能不能如願以償穿上警服,因為他的家境基本上屬於那種「兒女上學、爸媽吐血」的型別,對於沒有背景和能力的普通家庭,兒子畢業,只能讓爹媽再次吐血。
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所有他堅持得最好。
呃……他呃了聲,眼瞪著,站定了。看到了一副親切的景象。
面前不遠的街邊,在打架,那是對他來說無比熟悉的活計。三個打一個,那一個頂在牆上,護著頭,偶爾還能還上一拳一腳。
廣州幾乎就是個犯罪之都,這鬼地方聚集了上百萬的流動人口,每天坑蒙拐騙偷搶的人如過江之鯽。大白天搶金鍊搶錢包的搶了就奔,夜幕下野雞和砍手黨成群結隊出沒,碰到這些人根本不用運氣很好,火車站這一帶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相比之下,山西省那地方,簡直就要成人間天堂了。他沒答理,往嘴裡扔了個包子,看到被圍的那一位小腹了捱了一拳,稍稍彎腰,反而乘機反手一肘,敲退一個瘦個子時,他異樣地道:「喲嗨,有兩下,匕首攻防反肘。」
「不對呀?出手怎麼這麼熟悉?」他訝異看著不遠的戰團,被圍的那一位,穿著牛仔褲,抬腿踢人都是皮鞋鋥亮,留著長頭髮,看不清表情。應該不是認識的人,他不想惹事,又前行不遠,那人跳出了戰團,沒有跑,猛地一個回腿,直踹跟上來的人一腳,那人吃痛捂著襠部,蹬蹬蹬連退數步。
踢蛋踹雞,這行雲流水的招數怎麼這麼熟悉?熊劍飛又一驚,想起了一個人,他還沒反應過來,那人認出他來了,吼了句:「傻看什麼?幫忙。」
「噯。」
熊劍飛興奮地扔了包子,是餘罪,真他媽有緣,他樂歪了。一個高彈跳,人像出膛的炮彈直衝上來,一個人打三個勉強,兩個打三個幾乎沒有懸念,一衝拳直衝鼻樑、狠環臂直勒上去,兩個追打餘罪的瞬間被放倒了。
放倒了就沒好事,大腳丫咚咚直踹,那兩個南方人吃痛呻吟翻滾。
「快走。」
餘罪拉著打得興起的熊劍飛,拔腿就跑。熊劍飛來不及問,跟著飛奔,兩人沿著三元里的大道奔著,鑽進了小衚衕,左一拐、右一拐、再左一拐……拐得熊劍飛快暈菜了,不料眼前一亮,轉到大道上去了。餘罪伸著手攔著出租,拉著熊劍飛上車,一溜煙跑了。
剛剛打過架的地方,地上躺的三位,此時呻吟著,吃痛起身,互攙著,揀著近路溜了。旁觀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