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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餘罪懵了,真緊張了,驚訝地問:「有嗎?」
「有,最起碼體能過人,跑個幾公里沒問題,對吧?」許平秋問。
「全校大部分男生體能都可以呀?」餘罪道。
「業務素質也是一個重要部分,最起碼你能打倒我,我可在全省刑事偵查總隊當過總教官。」許平秋笑著道。
餘罪愣了下,想起了匕首攻防那檔子事,眼斜斜地看著,似乎有點懷疑,這位領導會不會是專程上門報一匕之仇來了?不過不太像啊,餘罪覺得老頭場上認輸那樣子,很有幾分光棍氣質的,絕對不會下陰手。
「還有,你們學校江主任向我介紹過你,他說你年年參加學校的公益和義務勞動,這說明,你的思想政治素質還是很好的。」許平秋咧著嘴說著這話,使勁著找著餘罪的優勢,他似乎生怕這個逆反心態很強的孩子走不進這個圈子。
哎喲,這話聽得餘罪好一陣牙疼,他誠懇地道:「不是那麼回事,加學分呢,不夠學分不是就讓留級就是讓反省,加得少,扣得快,逮著一次夜不歸宿,一扣就是五分,當志願者,幹一星期活才加一分,我也是沒辦法。」
許平秋咳了一聲,低了下頭,忍著笑,好容易平靜下心態來,再怎麼說這孩子也可愛的成分,看現在如坐針氈的樣子,好像生怕別人認為他太優秀了,他清了清嗓子道:「你為什麼做,我不看重,不過你做了而且做得好,這是結果,很多人都看到了……我今天來呢,咱們就不打啞謎了,開門見山地說,沒錯,你猜得很對,從精英選拔開始就是個幌子,我確實在找人……用你的話說就是:找能幹活的人!」
「幹什麼活呀?」餘罪好奇地問。
「我也不知道。」許平秋嚴肅地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就知道也不會直接告訴你,只能告訴你選拔後將經過數月的訓練,訓練中還要淘汰一大批人,不是誰都能進到這個規劃裡的。」
服從命令是警察的天職,就即便警校生也已經習慣這種神神秘秘的行事方式,不該問的不會多問,不該知道的,餘罪知道人家也不會告訴你,一切只能憑感覺了,他想了想,沒吭聲。
這種沉默對於許平秋來說是最棘手的,他無從判斷這位學員真實想法究竟為何,餘罪比他的同齡人少了幾分熱血和莽撞,多了幾分不該有的成熟和憂慮。那種防備感很強,許平秋寧願把這些用「沒孃的孩子早當家」來解釋,絲毫不用懷疑,再過幾年,這傢伙將是個城府很深的人。
沉默了片刻,許平秋正正身子,在這一瞬間,他看到了餘罪臉上掠過了一絲不屑,似乎已經揣摩到了,邀請和說教即將開始。確實也是如此,許平秋張口嚴肅地問著:「你入警校已經三年了,警察的榮譽和責任、忠誠和使命,你有自己的理解了嗎?」
這個問題好難,餘罪低了低頭,明顯離那個要求相差甚遠,許平秋心裡暗暗一笑,沉聲道:「抬起頭來。」
餘罪一抬頭,卻不料許平秋驀地一笑道:「你一定以為我會用這些理由來要求你對嗎?如果我猜測正確的話,那麼你就錯了,剛才所說的這些東西,連我也不太相信,大部分的警察都是為一份工資和一個職位活著,現在是一個忠誠和榮譽都已經貶值的年代,它的價值遠沒有利益和慾望帶給人的刺激更大……你同意我說的話嗎?」
餘罪這次真的意外了,這口吻,就像宿舍裡那幹狐朋狗友發牢騷,沒來由的覺得有幾分親切,他笑了笑,沒敢附議。不過許平秋知道自己已經觸控到餘罪的心理了,沒有那麼複雜,對於這位商販家庭出身的,談忠誠倒不如談談待遇問題。
「好,那我們來點實際的,此次被省廳選拔走的學員,將來的工作會安排在省城,最差的待遇也會在市局直屬的各刑偵大隊工作,不是合同制的,而是直接入警籍,沒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