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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要出事呀。」高遠發動車時這樣道。
「出什麼事?」王武為問。
「學好三年,學壞三天,你說出什麼事?我怎麼覺得許處是把這夥人故意扔這兒,讓他們自學成材呢。這地方可是犯罪速成班啊!」高遠道。
王武為噗地笑了,他深以為然,可無能為力。
……
打車錢花了四十多,下車時已經站到了如家酒店的門口。付了車錢,回頭時熊劍飛還一愣一愣的,不解地盯著餘罪。這傢伙打扮的不男不女,本來挺陽剛的,頭髮染成黃的了、衣服穿成艷的,土逼打扮成傻逼了,再抹點口紅就成街頭野雞了。
「你……你咋成了這樣?」熊劍飛痛心地問著,對於男人的流落可以理解,墮落可就不能理解了。
「這樣別人認不出來了啊。」餘罪笑了笑,一抹腦袋,發套摘了,還是個平頭學生的樣子,這樣子勉強讓熊劍飛能看過眼了。餘罪拉著他進酒店,熊劍飛卻是緊張地又問:「幹什麼?」
「去我家坐坐呀?」
「你住這裡面?」
「啊,住好幾天了。」
「啊!?」
「不要張這麼大嘴,媽的幾天沒刷牙了!?」
餘罪的輕描淡寫熊劍飛震驚了,他張口結舌地看著餘罪,果真發現不同了。
墮落果真比流落好過了點,別說人穿得倍兒精神,湊近聞聞身上還有香水味,再抬頭看看這樓宇,可不得讓熊劍飛感嘆人比人得被氣死。起點是一樣的,可看人家過得什麼生活!?
「走吧,洗個澡,給你買套衣服……哎,狗熊,你見其他人了嗎?!」
「沒碰見。」
「這段時間你怎麼過的?」
「在火車站扛貨。」
「累不累呀?」
「能不累呀?一個麻包二百斤,你試試,一袋才算一塊錢。」
「呵呵……平時說你傻你不信,碰見兄弟我,好日子就來了。」
摟著老實巴交的熊劍飛回了酒店,開了門,和兩頭漏風、滿河道臭氣的橋洞下相比,一下子恍如進入了天堂,熊劍飛那叫一個興奮,不客氣地拿著房間放著的水果啃著,邊啃邊脫,鬼叫狼嚎地鑽進衛生間洗熱水澡去了。
一個愜意的熱水澡,裹著浴巾出來時,熊劍飛吃得還不盡興,又掰了串香蕉,盤腿坐在床上啃上了,標準的動作是牙咬著一剝皮,一塞就進去一根。他愜意地吃著,看餘罪對著鏡子在抹著紅……不對,紅藥水,額頭被人幹了一傢伙,青腫了。
這才想起了剛才的驚魂,他邊吃邊問著:「餘兒,剛才那幾個人怎麼追打你?」
「想知道原因?」餘罪笑著問,指指桌上放的一個錢包,邊抹藥水邊道:「那,還不因為它。」
「他們搶你!?」熊劍飛問。
「錯了。」餘罪笑著道,回身,靠著桌子站定,看著熊劍飛,笑眯眯地道:「你要把主賓語換過來,就是正確答案。」
「你……搶……他、他們?」熊劍飛眼睛慢慢地睜大了,嘴裡的吃食忘記咀嚼了。他看著穿得花裡胡哨的餘罪,看著住得這小康之地,霎時間明白了,過得這麼舒坦,八成沒幹好事。這好像比自己幹了壞事還讓他生氣一般,瞪著眼,虎著臉,氣著了。
對於腦筋簡單的人洗腦比較容易,熊劍飛就屬於那類被忠誠、正義、誓言洗腦的一類人。餘罪像故意刺激他一樣拿起錢包,笑著一扔到床上道:「瞪什麼?沒你這個幫兇我今天還得不了手呢。那,自己拿……裡頭好幾千呢。」
噗一下子,熊劍飛把嘴裡的東西全噴出來了,粗喉嚨愣是被滑溜的香蕉給噎住了,拿起錢包吧唧砸向餘罪,跟著生氣地要和餘罪決裂,蹬蹬蹬幾步往外走,開了門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