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過堂…(第1/3 頁)
十五監區的副監區長竟然是死者親屬!
穆彥出事前就是被他叫到辦公室去說服教育的,按說,穆副就是他們家裡唯一看見穆彥最後一面的人。
但是親侄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就這麼莫名其妙就這麼沒了,但是從頭到尾,穆副跟警方接觸的時候,譚輝就沒在他臉上看見丁點兒悲痛的意思。
——穆彥見了他之後沒多久就死了,而穆副對他與死者之間的特殊關係隻字不提。
他們之間有什麼故事?那天中午在辦公室這位叔叔和他的親侄子都說了什麼?穆彥的死跟這位副監區長有沒有關係?
一連串的疑問冒出來,聯絡之前所瞭解到的一切情況,莫名其妙,錯綜複雜,譚輝接完電話就覺得腦袋裡有一根筋突突地跳著疼。
他看了一眼距離他們警車不遠,正站在二院3號樓門口抽菸的幾個「獄管」,臉色微微沉下來,正準備邁步上前客客氣氣地「請」這幾個人到分局去喝杯茶,另一邊任非的電話也在這時候好巧不巧地唱起來……
任非的鈴聲向來骨骼清奇,十分的不走尋常路。因為風格時常讓同事們不敢苟同,所以辦案幹活兒的時候他通常都是放震動。但是昨晚他等了一宿電話,當時把鈴聲開到最大,就怕錯漏了哪個未接來電,今天一早從分局跟譚輝他們往監獄跑,來來回回就忘了鈴聲這種細枝末節。
現在有電話打進來,從手機喇叭裡傳出來的激情鼓點打得震天響,一連串跟醫院停屍房相得益彰的音符爭先恐後的溜出來,導致譚輝回頭看了他一眼,本能地分辨著音樂裡隨之而來的詭異女低音——既不是亞洲語系也不是英語,唱的是什麼,他一個詞也沒聽懂。
譚隊表示,自己大概真是上了歲數,找不準小年輕的風向,也跟不上時尚的節奏了……
時代在進步,社會在變化,音樂讓人越來越聽不懂,連殺人的手段都越來越推陳出新!
真特麼心累!
在譚隊心累的目光注視下,任非賠了個笑,翻出來電話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電話都沒用對方打招呼,當即自動自發就問下去了:「關洋?!你怎麼這個節骨眼給我打電話?監獄又怎麼了?!」
於是被監區長命令再把刑警支隊的同事們叫過來的關洋,把在代樂山床上發現穆彥囚服的事情,又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任非始終一語不發的聽著,整個過程中他連一個音節都沒再發出,直到掛了電話,他面有菜色地對著譚輝低聲說:「……監獄打過來的。我們要找的囚服,已經自己出現了。」
譚輝一句國罵卡在嗓子眼,把眼睛生生憋出了紅血絲。
………………
…………
7月5日下午,東林監獄十五監區一大隊五班在押犯穆彥死亡事件,死者穆彥經屍檢確定死於謀殺,受東林監獄委託,該案件在昌榕分局正式立案,成立以譚輝為首的調查組,展開案件調查。
因為案件發生在監獄,環境封閉,為防止兇手再度作案,此案必須儘快偵破。且因為案情撲朔迷離,懷疑物件較多而牽扯甚廣,昌榕分局必須慎之又慎。前不久剛被任非那份自作主張的減刑申請鬧得心有餘悸的分局長楊盛韜親自坐鎮,把帶了一票人回來喝茶的譚輝叫過去特地再三囑咐「一切行動必須按規章制度進行,有任何問題任何發現,必須立刻跟他匯報」之後,才把人放回去。
穆副全名穆雪剛,40歲,七年前被從清義區看守所調到市監獄,兩年後,從第十監區又調到第十五監區,職位也升成了現在的副監區長。
譚輝他們和監獄方面,一個屬公安一個歸司法,但終究都掛著公職,沒有直接證據,就算對方是目前為止最可疑的人員,譚輝也不好真把穆副帶到審訊室去一板一眼的聞訊,於是就把人帶到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