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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柳是真病了,沒說謊。
陳愛菊說:「過去的事我都不想提,提一次生一次氣,這事你還是晚上問你大哥吧。你借的錢我都記著呢,結婚的嫁妝,50元,當時我們不同意,你跟村裡的親戚拼拼湊湊弄了50元,這是一筆。還有中秋那次,你回來的時候又從家裡拿了三十塊,那是你二哥跟二嫂攢了一年的錢,當時你……說林家日子過不下去了,公公又生病,我們就把錢給你了。」
「還有過年,你回來說你婆婆把你錢給拿走了,沒錢置年貨,你又回來借錢,咱們家也不富裕,村裡剛發的錢,轉頭你就拿了三十走了,你兩個嫂子連身新衣服都能穿上。再就是今年年頭,小嬌說你找她借了十塊,還有清明,你回來又要了二十……」
陳愛菊越說越生氣。
她瞪著江柳,「你說說,這加起來都多少錢了!」只見借不見還的。
江柳聽得臉都臊了起來。
她媽媽口中說的那個人真是她嗎?
幾乎要把家裡的錢掏盡了。
陳愛菊說起這一破筐的事,恨不得把江柳打一頓,要不是想起江柳懷孕了,真要上手了。
敗家玩意。
「媽,一共一十四十塊。」江柳記下了,「等我想想辦法,去外頭賺錢。」
陳愛菊哼了一聲,還生著氣呢。
她說,「去年中秋你就是這麼說的,過年也說了這樣的話。」後來呢,還不是一分錢沒還。
要不然陳愛菊跟江躍國也不會說江柳說謊成性。
江柳認錯,「媽,我錯了。」
雖然她不記得這兩年的事,但是錢是她手上過的,她借的,那她肯定要還的。
她已經開始在腦子裡算盤該怎麼樣賺錢了。
給報社投稿?
還是找找老師,看看有沒有能賺錢的活?給孩子補課什麼的。
林克軍三人沒回來吃飯,他們還在曬穀場忙著幹活,陳愛菊去送的飯,她還私下找林克軍,「醫生說我家江柳腦子受了傷,說是刺激的?你家裡人是不是對她不好?我閨女都懷了你的孩子,你家裡人怎麼不讓讓她?」
林克軍道,「岳母,我以後會注意的。」
陳愛菊叮囑,「我家江柳還小,你讓著她點。」這孩子都有了,以後啊江柳就這樣了,只能指望林克軍對江柳好點了。
江柳這會在自己的屋子。
她媽幫她開了鎖,沒找著鑰匙,直接用石頭把鎖砸開的,不砸不行,晚上江柳還要這屋睡呢。
屋裡還是兩張床,跟昨天一樣。
只不過江嬌床上的被褥都收起來了,只剩下一個床板了。床邊有個舊書桌,上面放了滿滿的書。
江柳這邊也有床,床邊是個梳妝桌,就是舊書桌上面加了一面圓鏡子,擺了一盒雪花膏。
江柳越看那些書越熟悉,那她像是她的書。
她高考那年,江躍國從二手市場給她淘回來的書,有正經數理化的,還有雜七雜八的閒書。那會江嬌不愛看書,成天到外面瘋。
江柳走過去,抽出一本,開啟一看,書裡面都是她的筆跡,只不管書皮上寫了江嬌的名字。
她一本一本的看。
所有書皮上都寫了江嬌的名字,現在這些是江嬌的書了。
江柳心裡一陣難受。
把書放回去的時候,江柳心不在焉,書掉到舊書桌跟牆面的夾縫裡了。她彎下腰去掏,手短了夠不著,江柳使了半天勁都沒弄出來,只好出去去柴房那邊找棍子,很快她就拿著一個棍子過來了。
她半蹲在桌書桌前,半彎著,拿著棍子把書往外掃。
戳了幾下,手勁大了,一塊土磚被戳破了,半截磚掉了下來,裡頭好像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