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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點也沒因為是他親哥哥而有一絲心疼。
段清吟聽了這話火冒三丈,惱怒扭頭瞪向莊彥卿,眼裡都快噴出火來。
這人是蠢還是傻?
不會真以為出自她的本意吧?
莊彥卿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從莊白宴身邊經過時,腳步一頓,斂下的眸子裡掠過一絲不自在。
隨即又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垂頭離開了。
身後還拖著一個巨型長物。
人走後,莊白宴臉上的笑容便淡了下來。
段清吟不顧人是否要走,自己則轉身進了屋,人一進去,立馬回身關門。
完全沒有平時的討好與小心翼翼。
明明白白表示自己生氣了。
莊白宴快一步伸出手插進門裡,阻止她關上門。
眼睛看著她,人強勢的走了進來,比起莊彥卿大哥,行為要霸道許多,力氣上也是更壓迫人,根本不給段清吟拒絕的機會。
客廳燈是開著的,亮如白晝,男人靠近她,向來溫潤的眉眼這會兒完全消失不見,面板依舊白皙,只是一雙眸子像是浸了寒冰,看著人,尤其是落在段清吟手腕上的紅印,幾乎將人凍傷。
伸出手握住她的,眉頭一點點皺緊,不顧段清吟掙扎反抗,手指用力揉著,不僅沒掩蓋掉剛才莊彥卿留下的痕跡,反而使紅印加深。
段清吟看了差點冷笑出聲,不知道這人又發什麼神經。
用力抽出自己的手,頭都沒抬,一臉面無表情道:「莊少爺,有點晚了我要睡覺了,您自便吧。」
說完也不顧莊白宴有什麼表情,轉身徑直走向臥室。
身後的莊白宴似乎有些不習慣這樣突然冷漠下來的段清吟,眉頭緊蹙,抬起眼皮看著段清吟離開的背影,一時間有些心亂如麻。
他想起剛才看到她和莊彥卿站在一起的模樣,讓他第一次產生一種類似害怕的情緒。
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句話,我喜歡一個人的時間很短,遇到更好的肯定會愛上別人。
……這話是她說的。
莊白宴臉上表情微微一變。
段清吟不知道莊白宴什麼感受,她只知道這男人不是書上用冷漠無情等字眼表現出來的紙片人,而是活生生呈現在她眼前的,一個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人。
不怪她多想,是這人的行為實在可疑,從他上次醉酒說自己不喜歡莊彥卿開始,她就應該注意到的,他這人冷靜理智的過分,就算喝醉了也不可能會說出這樣衝動的話,還暗示她去捉弄人。
他不是真醉,他是另有所圖。
他想讓她接近莊彥卿,她喜歡他,所以他不管做什麼她都會聽話,甚至可能因為他偶爾的溫柔而死心塌地,如果她真的愛他愛到無法自拔的話,這會兒恐怕真的不會多想……
順著他的意乖乖巧巧住在這個莊彥卿母親曾經最愛的院子裡,然後與莊彥卿碰面,一次、兩次,或許更多次……最後她成了他手中的刀。
真是好算計,就算不成功,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損失。
只是奇怪的是,他剛才卻出現了,是怕自己說的話毀了他的計劃,還是什麼其他?段清吟已經不想去猜測的。
她的直覺告訴她,莊白宴這些舉動看似合情合理,其實早已經走一步算三步了,對她也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明明白白只是一顆棋子。
段清吟心裡一陣發涼,認清這個事實遠比打她臉還難受,她的那些靠近,她的那些沾沾自喜,其實都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但讓她就此放棄這條路,她是不甘心的,她不僅忌憚喻薇的手段,她還怕自己會落到眾叛親離、誰都能踩一腳的地步,光這兩點她就不會選擇這時候和莊白宴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