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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安娘見來的是全身黢黑的小九，就從她背靠著的車廂裡拿出了個裝水的葫蘆給她，道：「這個是你的，喝了記得把名字寫上交給我」，說著又拿了個紙包遞了過來，說道：「記得吃快點兒，吃完後好上車睡個安穩覺，不然說不得就會落得和前面幾個折掉的一樣的下場！」

這時，後面的姑娘們也都陸陸續續到來，一個個排著隊領水和食物。小九看到她們的葫蘆上都各自刻著不同的符號，就掏出那塊墨色的石頭，在葫蘆上刻下『王九』兩個字。

看著姑娘們都狼吞虎嚥的樣子，小九也走到一旁，喝著水，吃著紙包裡包著的不知是什麼做成的餅和肉團。

約有一刻鐘後，小九看著那些吃完食物的姑娘開始把水葫蘆交給那個婦人，小九也跟著走了過去，聽見那婦人正吩咐在她前面那位姑娘：「東西一定要吃完，要是吃不完就給我交回來，若是讓我發現誰的身上有藏著食物的，可就沒你們好果子吃了。晚餐吃完了的就趕快去方便，不要走遠了，要在我能看得見的地方，也別整那些害羞之類的，都是些小丫頭片子，這裡也沒有哪個男的愛看！」這些規矩都是防止這些初離家的小姑娘有那腦筋不清醒的，說到一想家就不管不顧的逃走了給他們惹麻煩。

那姑娘交了裝水的葫蘆後，就朝著遠處的草叢中走去了。安娘就順手接過小九遞過去的葫蘆，只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就沉了下來。

「你不識字？」

說不出此地的語言，認不了此地的字，確實算是不識字。於是小九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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