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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柳想問的那句話瞬間停在了嘴邊。

李祿對門外道：&ldo;叫他們在前殿等我。&rdo;

門外道：&ldo;是。&rdo;腳步聲逐漸遠去。

李祿給阿柳把被子掖了掖，說道：&ldo;我有些事要處理，去去就回。&rdo;說完卻沒有馬上起身，而是靜靜看了阿柳片刻，伸出手把落在她睫毛旁的一縷髮絲撥到了她耳後，才起身離去。

見李祿離開房間，彩月立刻鑽回屋來，湊到阿柳身邊跟她咬耳朵：&ldo;姑娘，你覺不覺得王爺今晚不大一樣?我猜他要跟姑娘說些悄悄話呢。&rdo;

&ldo;悄悄話?&rdo;

彩月一臉神秘，眼中卻透著興奮的光：&ldo;我聽說夫人點頭了，王爺要娶姑娘進門，給姑娘個名分了!&rdo;她邊說邊快活地皺了皺小鼻子，迫不及待地去瞧阿柳的面色，心想大概能看到阿柳既驚訝又歡喜的表情。誰知一打眼，看見的卻是阿柳滿臉的慘白之色 - 連絲血色都沒有。

彩月頓時嚇了一跳，慌忙伸手到被裡去摸阿柳的手。

這一摸更是驚得不輕 - 那手簡直連點溫度都沒有，這下急得連聲音都變了調：&ldo;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很不舒服麼?&rdo;連問幾聲，都不見阿柳吭聲，只是神色恍惚，急得彩月險些哭了出來：&ldo;姑娘等我，我這就叫王爺來!&rdo;起身就要往出跑。

阿柳聽見這句才猛然醒轉過來，拉住彩月急聲道：&ldo;別去!&rdo;

彩月聽她終於出了聲，猶豫著停了下來，轉身又坐回到了床邊。

阿柳喃喃地重複道：&ldo;別去。……千萬別去。&rdo;

彩月滿含擔憂地問道：&ldo;姑娘到底怎麼了，丟了魂似的，嚇死我了……!&rdo;

阿柳握著彩月的手，神色焦慮道：&ldo;王爺現在哪間堂上?跟誰在說話?人多不多?說了些什麼?你悄悄去看一看，回來把這些都告訴我。&rdo;

彩月困惑道：&ldo;姑娘問這些做什麼?&rdo;

&ldo;別問，我有我的道理。快去快回，我等你。&rdo;

彩月見阿柳是不容置疑的神色，聽話地點了點頭，一溜煙似的跑了出去。

過了大約小半盞茶的功夫，彩月就跑了回來，單薄的小身子上直散著冬夜的寒氣。阿柳見狀把她拉到床邊，分出一半被子給她蓋上，邊蓋邊問她道：&ldo;怎麼樣?&rdo;

彩月搓著小手答道：&ldo;王爺在前殿上跟兩個大人在說話。人不多，就他們仨，但那兩位大人都很威嚴!&rdo;

阿柳聽她形容那兩人&ldo;很威嚴&rdo;，猜他們多半就是兵部侍郎和禁軍總領，接著問道：&ldo;他們穿的什麼?&rdo;

&ldo;就是便服，沒有穿官服。&rdo;

&ldo;都說了什麼?&rdo;

彩月微仰起頭，回想了片刻，說道：&ldo;王爺說了什麼部署，還說什麼什麼多少人，安插……城樓……什麼什麼騎兵營……什麼換崗……卯時什麼……&rdo;

阿柳聽她若長的一段話，去掉七個&ldo;什麼&rdo;，便只剩下幾個詞而已了。但就從這幾個詞裡，阿柳卻聽出了一種不祥。

她低頭思考了片刻，忽然一掀被子對彩月道：&ldo;幫我穿衣服，我要去聽聽他們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