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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貴湊近兩人,壓低聲音道:&ldo;六爺不方便把秀紅帶回家,要不……&rdo;他故意沒把話說完,只拿眼睛瞟李瑢。
李瑢見金貴使勁沖自己翻愣眼睛,想是有些不好明說的話要傳達,可他瞪著眼睛拼命領會,也沒領會出個所以然來。
可憐金貴都快把眼睛翻腫了,李瑢也沒明白過來。倒是李瑁略微一琢磨金貴那上半句話,忽然轉過味來,把扇子往手掌中一扣,對李瑢說道:&ldo;對啊,老七,你幫我把她贖了,置個宅子讓她住著,銀子我來出,這不就完了?&rdo;
李瑢這回算是聽明白了,愣了半天,冒出一句:&ldo;這樣行麼?&rdo;
李瑁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秀紅不能入宮,反正以後他來天香樓也是來,乾脆給秀紅單獨置個宅子更方便。
李瑢還沒回話,秀紅在旁邊聽見立刻不哭了。她一臉嬌羞地瞅了瞅李瑁和李瑢,趕緊起身給兩人盈盈拜了一拜:&ldo;秀紅謝過兩位老爺的救命之恩!&rdo;
於是李瑢稀里糊塗地就成了給秀紅贖身、置房子的人。
天香樓的老鴇原本是非常不樂意讓秀紅贖身的,因為秀紅作為三大鎮樓的頭牌之一,那是她一株明晃晃的搖錢樹。
誰知兩日後,拿著銀子來提人的竟然是知府董青書,這就讓老鴇心中犯了嘀咕。
她越琢磨越覺得那兩個相貌頗為相似的盛老爺必定是不好惹的大人物,否則怎會是知府親自來領人?想明白了這點,老鴇便二話也不說,乖乖收了銀子,把秀紅給送走了。
李瑢按照李瑁的要求,在錢糧衚衕給秀紅置了一棟宅院。那宅院四四方方,門臉乾淨,前堂後院各樣不缺,裡面再添上新買的傢俱,各種日用一應俱全。
李瑁不出面,所以相關事務都是瑢王府出面打理。
儘管李瑢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夫人知道,但傢俱要現買,房子要新刷,瑢王府的人成天出出進進地在外面置辦宅院,一來二去,終究紙包不住火,這事最後還是被花晴知道了。
那晚李瑢陪李瑁在宮裡用完晚膳,踏著月色悠哉悠哉地往回走,他跟金貴剛走進前院,忽然身上莫名打了個寒噤。
李瑢感覺到一股不祥之氣從王府的後院隱隱飄來,他渾身驀地抖了個機靈,酒都醒了一半,轉身問金貴:&ldo;我給秀紅贖身的事兒,夫人是不是知道了?&rdo;
金貴拍著胸脯道:&ldo;我保密保得好嘞,夫人肯定不知道!&rdo;
別看李瑢別的事情發木,但在刺探花晴情緒這件事上,各種感官比逃避野狼追殺的小動物還敏銳。他聽了金貴的話,並不十分相信,在原地站了片刻,還是對金貴悄聲道:&ldo;你進去探查下情況,要是情況不好,速速回來告訴我。&rdo;
金貴答應一聲進去了。自此再沒出來。
李瑢知道情況不好,掉頭就跑了。
那晚他又回到了皇宮,之後就住在了宮裡,好幾日沒敢回家,也不敢跟李瑁說實話,謊稱要在宮裡挑燈夜讀,說家裡容易分心。
李瑁從來不管李瑢,什麼事都隨他去。因此也不過問,整日跟李瑢喝酒賞花,倒樂得自在。
這樣過了七八日,李瑢冥冥之中感覺要是再不回去,怕是作死的節奏。
終於一晚壯著膽子回了府,偷偷摸摸地剛摸進後院,就聽遙遠的地方,不知哪裡,傳來花晴如同晴天霹靂般的怒吼:&ldo;李瑢!我看見你了!你別跑!&rdo;
李瑢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提起袍子就往寢殿狂奔,跑得太急還在院子裡跌了一跤。
他連滾帶爬地爬起身來,衝進寢殿,直奔臥房,掀起床單就往床下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