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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好過了，八阿哥年前病重，到了現其實也沒好利索，那張臉蒼白得很，臉龐也瘦了很多，比起之前的八哥，好像忽然就老了好幾歲一樣，滿眼都沒什麼精氣神。

倒是一旁的慧欣，依舊打扮的很爽利，雖然眼中難掩幾分陰霾，卻仍然坐得挺直，一派大方的模樣，至於八阿哥唯一的阿哥的生母，今天是沒有到場的，小阿哥乖巧的坐慧欣的身邊，一點兒聲音都不出。

這一家子這一年算是被徹底打擊了，天災有，禍也有，總之除了根本沒出現的被圈的大阿哥、廢太子，就算是他們家過得最慘了。對比隔壁意思風發的九阿哥，就悲慘就明顯了一些，就算是沒說被圈但顯然被隔離朝堂之外的十三阿哥，還要更慘些，最起碼十三現只是被無視，而八阿哥則是被敵視。

九阿哥的另一邊，則是歡歡喜喜的十阿哥一家子，吉布楚和又有了身子，小兩口正熱乎著，雖然年夜飯上十阿哥不好表示什麼，不過看他頻頻張羅著讓吉布楚和吃東西就能看出一二。

夾這兩種極端之間，其實也挺折磨的。蘇日娜微微搖搖頭，這些皇阿哥的生活水準，果然是由康熙的態度決定的。早些前黑心九和“草包十”不著康熙待見，經常被數落幾句，那時候他們可沒這麼歡樂。可隨著黑心九給康熙賺得銀子越來越多，十阿哥也因為那些以前被認為是“不務正業”的事情搖身一變成為科技帶頭之後，康熙對他們的態度也好了很多，這種簡單當然也有九十兩對皇位沒要求沒威脅的關係。

蘇日娜聯絡到了額娘寫來的信裡面的內容，頓時覺得其實後一點才是關鍵——狼王年紀大了，成長起來的大公狼對這個位置有了想法，但年老的狼王卻已經無力正面鬥爭，其結果就是隻能耍手段折騰這些大公狼。

“怎麼了？”九阿哥看著蘇日娜走神，不由得問道：“想什麼呢？”

蘇日娜舒了口氣，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她怎麼好意思說，她已經從狼王的故事中聯想到了自家小灰灰？並慶幸於小灰灰的兒孫比康熙的阿哥們都孝順……這種事說出來，一定會被拍死的！

“一會兒就結束了，”九阿哥拍了拍蘇日娜的手，覺得有點兒涼，就招呼身邊的公公去取個暖爐，“手冷怎麼也不說？這大殿上火盆子雖多，但肯定是沒有咱府裡那院子舒服的，說到這個，乖乖，哦，咱們家松格里那寢室倒是修好的，不過齊布琛的院子是不是也要開始著手整修了？”

蘇日娜扭過頭，“不用吧？她才多大，還要跟一起住一陣子呢！等開春暖和了再說……唉，說咱們光修乖乖她們的院子，寶寶和貝貝會不會覺得不公平？”

九阿哥一挑眉毛，冷哼了一聲才道：“那兩個臭小子管他們做什麼？有本事自己掙銀子自己修，爺又不攔著！”

蘇日娜憋了口氣，寶寶也就算了，反正已經開始辦差了，多少有收入，可貝貝才多大？讓他自己掙銀子修院子？這話黑心九也好意思說出口？想著，她不由得咬牙切齒道：“跟貝貝那麼大的時候，難道也是自己掙銀子麼？”

“爺……爺那個時候知道討好額娘要銀子啊！”九阿哥一點兒都不覺得難為情，炫耀道：“不管那手段怎麼樣，都是爺弄來的銀子。他們兩個若是能做到，爺也不介意給銀子！”

——說白了，其實就是對寶寶和貝貝總是和對著幹表示不滿，並非常期待他們兩個能夠“回心轉意”跟親近的吧？

蘇日娜撇撇嘴，表示嚴重鄙視黑心九。

☆、衙門

“給額娘請安。”

“給九嬸請安。”

蘇日娜抬頭瞧著眼前的兩個小男孩，微微一愣；喊她九嬸的皇孫還真不多；畢竟她一向聽慣十阿哥家那個喊她“伯母”，不由得一愣，隨機才示意他們起來做好；立刻從宮鬥譜裡面查出了眼前這個小正太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