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賈璉例行罰站(第1/2 頁)
“這回不就省事了?”賈璉翹著腳躺在炕上,享受著王熙鳳按肩揉腿。 王熙鳳卻還是皺著眉: “那要是太太不跟老太太說呢? 她上回可是親口跟我說了,叫我挑一個好丫頭送去老太太使,補上襲人的空兒;襲人每個月的二兩銀子加一吊錢是從太太自己的二十兩銀子月例裡出,還有以後但凡有趙姨娘周姨娘的,也有襲人的,所有這些都從太太的分例上勻出來,一概都不必動官中的。 太太這麼做,就是為了根本不變後宅的賬,那不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 王夫人偷偷把老太太的丫鬟花襲人給“挖牆腳”,而且還明告訴給了王熙鳳,可讓王熙鳳頭疼了。 王熙鳳看似風風火火,張牙舞爪,其實很多時候,王熙鳳都是“幹最累的活,挨最多的罵”那種角色。 她操心費力睡不著覺,天天忙得腳不沾地,其實每月不過拿著五兩銀子的月錢,年底榮國府分紅的時候,她的收入也遠遠不及小寡婦李紈多。 要不是如今賈璉有本事成為榮國府的家主,那麼王熙鳳就是有通天的能耐,也不過只能偷著貓著乾點兒斂財的事兒。她縱然在這府裡操上一百分的心,最終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裳”。賈母有再多銀子,王熙鳳最後也花不著,榮國府的一草一木都不是她王熙鳳的。 如今的王熙鳳,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榮國府內宅掌家人,總算再也不用再擔心被“寶二奶奶”頂下去了。 可榮國府這種規矩森嚴的鐘鼎大族之家裡,王熙鳳仍有她的許多為難之處,多少事情都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因為她畢竟是個晚輩,又是兒媳婦、又是孫媳婦、同時婆家的嬸婆還是自己孃家的親姑媽,她必須得處處周全,處處都不能得罪,否則一個“不孝”的罪名,就能把她壓死永不翻身。 . 賈璉這樣的聰明人,哪裡能看不明白王熙鳳的心事? 紅樓裡的這個時代,“忠孝禮義”就是不能碰的高壓線,否則不是“身死”,就是“社死”。 可聰明人,是總能在規則的高壓線之間遊刃有餘的。 賈璉搖搖頭,咧著嘴直嘬牙花子: “要不人家說‘一孕傻三年’呢,你的精明勁兒哪兒去了? 甭管太太自己說不說,你過兩天也得去跟老太太說,為了大觀園裡不壞了規矩,寶玉屋裡更換了教引嬤嬤,順便不就把襲人的事情說了? 老太太是偏疼寶玉,可老太太不糊塗,她明白就算寶玉再金貴,可咱們這樣的大家大族,最是不能壞了規矩壞了名聲的。這當中怎麼周全,老太太比你明白。 何況這事兒從始至終都是太太自己在作妖,與你無關,你怕什麼? 再說了,太太是個糊塗人,她折騰的這些事兒,其實做得極是荒唐,上不得檯面。看似是襲人得了便宜,其實坑的就是她。 一來,對於老太太,自己房裡的丫鬟被兒媳婦暗地裡‘挖牆腳’,老太太心裡膈應,必定對襲人不待見。 二來,寶玉才多大?此時就把襲人當成個“準姨娘”,這是個老爺不許、家規不合的事情。太太想偷偷摸摸先做成個‘既成事實’,可她忘了,她忽然硬要一個丫頭提拔到跟趙姨娘一樣的身份待遇,自恃已經為老爺生兒育女的趙姨娘豈有不嫉恨的道理?就算你不說,趙姨娘尋個空子就必定會告訴給老爺。 第三,對於襲人而言,就算是從老太太的丫頭,變成了太太的丫頭,當然也是降了等級的。 更何況太太說襲人的月例從以後都從太太自己的月例裡出,而不是從官中的錢裡支付,那不就是說,以後咱們內宅的月例銀賬上,老太太房裡,沒有襲人的名字,太太房裡,沒有襲人的名字,寶玉房裡,也沒有襲人的名字。 如此一來,襲人在榮國府不就成了‘黑戶’了? 她既然已經不在咱們榮國府的編制之內,如今不過是個太太自己的‘私人丫鬟’,她如今已經是咱們府裡最‘不入流’的丫頭。 你想想這可不是太太糊里糊塗地把襲人給徹底坑了? 正巧寶釵還跟我說什麼她想找你借平兒使用,我乾脆就把襲人和四個壞了規矩的婆子都扔去蘅蕪苑。 你薛家姑娘沒有教引嬤嬤,我給你。 你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