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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親近嗎？&rdo;許京華沒覺得，&ldo;我爹成日除了罵我就是罵我，這也叫親近？&rdo;

劉琰笑了笑：&ldo;總比漠然視之好。&rdo;

又是那種既不高興、也非表示善意的笑‐‐許京華剛活動開，一時有點兒忘了這是在大內宮城，面對的是大皇子殿下，直通通就問：&ldo;你怎麼總這樣假笑？&rdo;

劉琰一時不太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他腳步一頓，扭頭看許京華：&ldo;你說什麼？&rdo;

&ldo;呃……&rdo;許京華被他瞪得有點回神，&ldo;那個……大殿下，我的意思是，我不太明白你為啥要笑，而且你看起來也並不想笑。&rdo;

劉琰目光銳利，緊緊盯著許京華：&ldo;你怎麼知道我不想笑？&rdo;

&ldo;我……我就是……&rdo;許京華結巴了一下，想不到別的話解釋，只好說真心話，&ldo;因為你笑得很淺，眼睛裡還是冷的。&rdo;

她說了真心話，底氣就足，並不躲閃劉琰的目光。

劉琰盯著許京華，見她雙眸黑白分明、清澈見底，純真乾淨的像一汪泉水，不由移開目光，轉身繼續前行。

許京華有點忐忑，跟上去問：&ldo;大殿下，你生氣了麼？&rdo;

過了一會兒，劉琰才答：&ldo;沒有。&rdo;

&ldo;哦。&rdo;許京華默默走了幾步，又問，&ldo;你也不打算回答我，是嗎？&rdo;

劉琰：&ldo;……&rdo;

他努力平平心氣，換了個話題，&ldo;&l;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的故事，你是不是問了五叔了？&rdo;

&ldo;嗯。&rdo;他話題換的太快，許京華還有點反應不過來，&ldo;叔父說那個大臣叫班超，後來還封了定遠侯。&rdo;

&ldo;那五叔有沒有給你講班超投筆從戎的故事？&rdo;

&ldo;投筆幹什麼？&rdo;

&ldo;從軍。戎是兵器總稱，也拿來代指軍事。班超在去西域之前，為了奉養老母，給官府抄寫文書為生，這種事繁瑣枯燥，於人也沒有進益，他就擲了筆說，&l;身為大丈夫，雖沒有突出的謀略，也該效仿傅介子、張騫立功異域，以取封侯，怎麼能總做這些抄寫之事？&r;&rdo;

這個故事，許京華喜歡，&ldo;說得好！所以他後來就出使鄯善國了嗎？&rdo;

劉琰卻搖搖頭：&ldo;並沒有。當時他說完這番話，還被一同抄寫文書的人嘲笑。過了很久，漢明帝想起來問他哥哥班固，班超在做什麼，他才做了官，但不久又因事被免。班固也是一個很有名的人……&rdo;

怎麼說起班固了？&ldo;等一下，那班超，到底什麼時候去的鄯善國啊？&rdo;

&ldo;十幾年以後吧。&rdo;

&ldo;那麼久？&rdo;

&ldo;嗯，班固是個有名的史學家，記述整個西漢歷史的《漢書》，就是他和班超，在他們父親遺作的基礎上……&rdo;

許京華一聽寫書的事，腦子裡就犯糊塗，忙打斷他：&ldo;那班超什麼時候封侯的？&rdo;

劉琰作勢思索，好久才說：&ldo;我有點記不起來了，你等我回去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