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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織有一年除夕在唐湘汶的朋友圈合照裡看到過沈譯馳,只是個側影,她還以為認錯了。
因為只出現了一次,姜織以為他們是親戚關係,倒沒往母子上想。
姜織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聽盧悅的小姐妹說的。」吳桐雨說。
知道沈譯馳是唐湘汶的兒子,那他跟盧悅自然要更熟一點,不單單是校園同學的關係。
畢竟盧悅的媽媽和唐湘汶是同事也是好友。
姜織想到傍晚時沈譯馳態度冰冷地結束通話的那通電話,原本以為對麵人是盧悅,但如今再想,又覺得不能是。
吳桐雨沒聯想到這個層面,自顧說著有關唐湘汶的事情:「我記得我有回陪你上課,剛跨進舞蹈教室就被她趕出來,不讓穿鞋進、也不讓看課,好苛刻啊。還有一次她因為自己有事提前了上課時間,結果你那周沒帶手機去學校,再看到簡訊都遲了,她反倒怪你放她鴿子。我一度懷疑她更年期提前,情緒太不穩定。」
因為記憶太深刻,吳桐雨翻起舊帳根本停不下,大有一口氣說上十幾件的氣勢。
她也有稱讚:「但一看到她跳舞的場景,就能立馬原諒她一切令人陰晴不定的脾氣。她在業內地位挺高的,好像今年開始在南藝以副教授身份授課,也是負責藝考招生的考官之一。我聽說啊……」
吳桐雨壓低聲音說,「有個考生伴奏剛進了前奏,做了一個動作還沒正式開始跳,她只說了一句『這是我帶的學生』,其他考官便看著那名考生滿意地頻頻點頭。我突然就明白為什麼有家長想盡辦法都要讓孩子跟著她學舞蹈。」
早在十幾年前,唐湘汶便已經是國內名聲顯赫的舞蹈家,她幾乎不帶學生。如果不是馮敏和歌劇院院長有私交,自己也上不了她的課。
不過對於吳桐雨的話,姜織存疑:「藝考時考生多,考官一般不會看完整支舞,算不上黑幕。而且,藝考時考生是一個個地進去考,站位距離考官有段距離,是聽不到考官間交流什麼的。你是不是聽八卦聽混了?」
姜織記得馮敏說過,學藝術一定要找名師上課,不單單是課堂上學多少東西,重要的是老師手裡的人脈資源。
馮敏說這話時,姜織正因為昂貴的課時費一度想要放棄跳舞。每節舞蹈課的費用是給現金,用信封裝起來,一節課一交。那時家裡的經濟條件還沒有很富裕,現金比電子支付更具視覺衝擊力,每每老爸或老媽送她上課前,姜織看他們一張張數錢給自己的時候,鈍感力再強也會被觸動。
「這樣啊。「吳桐雨託著臉並不執著八卦的真假,畢竟八卦對大多數人而言只是打發時間的調劑品,就跟娛樂新聞似的,圖個新鮮。
她在想另一件事情,語氣略沉重道:「突然就不羨慕一張的優秀了,有這樣一個媽,他小時候肯定沒少吃苦。」
吳桐雨還想到姜織沒日沒夜跳舞,腿上淤青不斷,又因為脊椎錯位住院手術的事情,十分感慨。
美劇沒暫停,充當兩人聊天的背景音。姜織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表現得倒是平靜,沒有這麼多愁緒:「我在朋友圈經常看到唐老師分享她和小兒子的日常,豐富有愛,屬於很寬鬆開明的教育方式,沒有想像中的卷。」
吳桐雨詫聲道:「你竟然有她的微信,我聽說像她這個級別的老師一般不給學生微信。」
姜織本以為吳桐雨會說「果然唐老師很看重你」云云,她已經想好怎麼接話——姜織的性格有點怪,比如上初中時年級裡有個女生總不正眼看她,她還以為對方是自卑,結果被吳桐雨提醒,才知道人家是要搞小團體霸凌她。對於唐湘汶很看重她這件事,姜織當時並沒有什麼感覺,放棄跳舞后便不愛回憶那些事,更不會有新感悟。
之所以有她的微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