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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二姨夫。」
然後李莎便回了廚房。
在李莎走後,顧念才彎腰開始換鞋,他幾個月沒回來了,二姨家卻一直還給他留著他的拖鞋,乾乾淨淨地擺在鞋櫃裡。
當年顧念離開綏平到上海,不過是衝動之下在壞的選擇和更壞的選擇裡選了一個罷了。
留在綏平不開心,到上海也未必有多好。
顧靖雖說在葬禮後把顧念留在了綏平,可她再回上海後,內心的愧疚卻一日多過一日。
畢竟,雖說她和她姐姐不親,可那也是她已逝姐姐的唯一血脈啊。
然而她顧著自己的正君和子女,不好接他回來。
顧靖只能每日和李莎說顧念一個人在綏平有多可憐,她內心有多難過自責。
李莎其實是個很冷漠的人,除了對愛的人很好外,對別的人連一點關心都欠奉。
所以雖然他不在乎顧念,但是他在乎顧靖。
於是這麼磨了一年後,李莎終於鬆了口,對顧靖說你要是想接就把他接過來吧。
可彼時顧念身邊已經有了宋君淵,他怎麼可能想去上海,當接到他二姨電話的時候,顧念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跟她去上海這個提議。
顧靖知道當初她不負責任的舉動傷到了顧念,有心結在所難免,她便開始時不時地給顧念打電話,詢問他的境況,問他想不想來上海。
半年後,顧念忽然答應了,只說是不想繼續待在綏平了,只想快點到上海。
於是她便趁著寒假匆匆地把顧念接到了上海。
感情都是相處時產生的,幾年時間,李莎也漸漸開始接受他關心他,現在幾乎是把他當半個親兒子看待。
顧念覺得,他這個二姨夫,其實是個很好的人,就是不屑於對覺得不值得的人付出什麼感情,然而一旦是他看上的,就會全心全意地付出。
就是他這個表弟……
這些過往,顧念回憶起也不過就是幾念之間,他換好鞋,看向旁邊一直盯著他看的顧寧絨,心想,算了吧。
看在二姨和二姨夫的份上,不計較了。
他想起曾經宋君淵說過的一句話。
人不能和傻逼計較,掉價。
顧念對著傻逼顧寧絨說:「別站著了,到客廳聊。」
顧寧絨笑得特別開心,「哥哥你原諒我啦?」
聞言顧念面無表情:「不原諒,謝謝。」
顧寧絨當初做得垃圾事,只要是個人都不能原諒。
顧寧絨只比顧念小兩歲,顧念上大二的時候,當時恰逢高三的顧寧絨瘋狂迷戀上了一個酒吧的地下搖滾歌手。
那人低沉沙啞的聲音,舞臺上的狂放張揚,舉手投足間的瀟灑肆意,甚至是偶爾吐出的髒話,都讓顧寧絨愛得要死。
然而歌手卻沒把他當回事兒,只當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甚至在顧寧絨和她表白,說是願意為她做任何事的時候,開玩笑地說:「我對你是沒什麼興趣,但求一睡你那個漂亮表哥,要是成了,我也可以考慮考慮上你。」
那搖滾歌手雖然放蕩不羈,但人確實是還沒禽獸到那種地步,這話也不過就是隨口一說,為了讓顧寧絨死心。
然而顧寧絨信了。
顧寧絨給顧念下了迷藥,把他帶到了酒店,然後給他的心上人打電話。
那搖滾歌手接到電話,知道顧寧絨做了什麼後,在對面沉默良久,而後開口:「你這愛太瘋狂了,我要不起。我們各自珍重,別再見了。」
然後歌手換了手機號,離開了上海。
她本來就是四海為家,既然上海待著不舒服了,那乾脆就換一個地方。
顧寧絨被掛了電話,他也沒有再去找那個人,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