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宿(第2/4 頁)
二人你來我往,卻無一人向卿言解釋,由著她這麼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倆,卿言眉頭都皺成川了。
“二位若是還未用膳,不介意的話就一起吧!”見此情形,卿言也懶得多想,“墜兒,備膳。”吩咐完,頭也不回抬腳出了寢殿。
二人相視而笑,隨即跟上。
於是,第二日宮中便有傳言:長公主與兩位駙馬共度新婚之夜。因為有人看見,第二日清晨,長公主與兩位駙馬相攜從採儀殿的內寢一同出來用早膳,而側駙馬寧遠的寢殿重英閣自入夜後似乎就未掌燈。
“沒想到連內寢都安插了眼線。”採儀殿作為長公主的寢殿,除了有專門的書房外,卿言還讓人將內寢用環屏隔出了一間小書房,既安靜也安全。
此時,卿言與寧遠正在小書房中交談。
“明日我將福川福海從重英閣調過來,換掉那些新面孔便安全了。”寧遠憂心忡忡。
“福川福海一走,你那個重英閣怕是再沒有秘密了,連何時安寢都知曉,看來你那兒更不安全。”卿言微微一笑,隨手為寧遠再斟上一杯茶。
宣華宮作為儲君寢宮長期無主,因而一直閒置,沒有主子需要伺候宣華宮中婢女宮奴也就分配得十分隨意,卿言從儲幽閣搬來,人手本就不多,於是也就未撤換原有編制,如此多的生面孔,宣華宮怕是早已成了眼線最集中的地方。
“那,博覽齋如何?”寧遠端起茶杯送到嘴邊卻未喝下。
卿言一愣,頓時神情微怒,回頭瞪著寧遠,語氣極不友善:“別告訴我你現在和傅雲軒稱兄道弟!”
“嗯。”寧遠輕呡了一小口茶,然後放下茶杯表示預設。
“你是不是秀逗了?他可是傅廷鶴的長孫傅洐的長子,當年傅家到底為何中立,難道你忘了嗎?”一生氣,那些說溜了的現代詞便從卿言嘴裡蹦了出來。
數年相處,寧遠已經見怪不怪了,嘴角噙著一絲淡然的笑,開口解釋:“傅雲軒是你的駙馬,絕對是可信之人。”停頓了一下,在卿言不解的眼神中全盤托出:“昨夜傅雲軒已向我坦誠表示,保護公主之責,有寧家軍一份便有他傅家一份。”
“昨夜?”卿言更加疑惑。
“昨夜你裝醉,害得人家新郎倌在書房獨眠,現在人家投誠你又拒人千里,你的駙馬若無非常之才怕是不能勝任啊!”寧遠戲謔的語氣和一副為傅雲軒抱打不平的樣子讓卿言頓覺火大。
怪不得那天清晨寧遠直入內寢,二人不避諱也不意外,看來早就知曉新婚之夜的內幕。
死寧遠,得了便宜還賣乖,典型的欠收拾!卿言憤憤地想,眼珠滴溜一轉,心裡便有了主意。
“你說的也是哦,人家怎麼說也是駙馬,若非你一再提醒我倒是忽略了,再者投誠被拒若懷恨在心豈非更不妙,你說我是不是該給他補個新婚之夜以示接受呢?”卿言歪著頭做天真狀,語氣卻顯得十分認真。
“你!”寧遠氣結。
“我什麼,我很好,多謝提醒。”卿言臉色一變,站起身來便往外走,而寧遠在身後的呼喚全當沒聽見。
殿外一個隱去的身影看到的則是急切的側駙馬和怒意正盛的長公主。
第二日宮中便有傳言:寧將軍與長公主因傅大人而一言不和鬧翻了。
博覽齋雖是東暖閣,卻從未起用過,據說先皇也就是卿言的皇祖父,還是太子之時經常喜歡在東暖閣與人下棋,於是便將東暖閣佈置成了專門的棋室,當今皇上無此愛好可又不忍心撤除,於是一直保留至今。東暖閣平時除了粗使的宮婢宮奴,沒有固定的伺人,因此現在博覽齋的人幾乎全是傅雲軒從傅家帶來的。並非宮中不願為博覽齋配置人手,而是為了彰顯隆慶帝對傅家無與倫比的隆寵,博覽齋也就任由傅雲軒的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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