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逢(第3/6 頁)
拉著寧遠的手往內室走,故意忽略了他臉上可疑的紅暈。
站在床邊,寧遠不知所措的絞著被卿言放開的手,然後看著卿言神情自若的寬衣解帶,臉上一熱忍不住開口了:“言兒,我……”
“別我了,好睏,我睡裡面,不許擠我。”卿言調皮的衝他眨了眨眼,將衣服扔在床頭小几上,然後伸手去解寧遠的腰帶。
寧遠的臉比剛剛更紅,連忙伸手阻止,卻被卿言擋了下來:“做妻子的理應為丈夫解衣。”
妻子?是的,她是他的妻,無論她身邊有多少個男人,她始終是他的妻。
解下外套,寧遠褻衣上刺目的豔紅讓卿言眼眶一熱,手輕顫的撫過傷口,“疼嗎?”
“不疼。”寧遠笑道。
“撒謊,都這樣了怎麼會不疼呢,來坐下。”卿言小心翼翼的儘量不碰觸傷口。
包紮很專業,用藥也很好,只不過傷口太深而且曾經潰爛化膿,所以仍未痊癒。
“已經不疼了,真的。”寧遠握著她的手淡淡的笑。
“可是我疼。”將寧遠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堵在心裡的情緒如決堤般又傾洩而出,填滿了兩人之間的所有空間,“答應我,即使為了我也不可以讓自己再受傷。”因為傷口的猙獰足以生生把她撕碎。
“好。”
卿言繞過寧遠爬到床裡側躺下,瞥見他紅著臉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這讓卿言一頭黑線:難道我的樣子就這麼像個迫不及待的女色魔?
用腳輕輕推了推仍坐在床邊不知所措的寧遠,感覺到他背部的肌肉都緊繃著,卿言又有汗一個的衝動。神吶,偶的想法真的是很純潔滴,偶發誓。
不過,看起來剛剛那是假象,貌似這個男人還是很單純滴說。
被卿言這麼一推,寧遠回頭對她笑了笑,只是這笑讓卿言覺得彆扭之極。
頓了頓,寧遠還是躺在了卿言身邊,小心謹慎的怕碰到身邊的人。
“剛才把我摟得這般緊,現在才知道害羞,晚了吧。”卿言撲哧一笑,挪過去伸手環住寧遠的腰,睡進他懷裡,“我是你娘子,咱這是合法同床。放心,我很憐香惜玉,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不會碰你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本來就緊張的寧遠被卿言這麼一說,又鬧了個大紅臉。
哈哈,原來剛剛都是虛張聲勢,卿言心裡竊笑,結果一個沒忍住竟笑出聲來了。
“言兒。”得知自己又被耍了,寧遠的臉囧了一塊。
“好了,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卿言輕拍著寧遠的手臂,討好的笑,“睡吧,馬上就要天亮了。”
看著寧遠漸漸放鬆的身體和臉上擴大的笑意,卿言安心的沉沉睡去。
日已三竿了還躺在床上,對於寧遠這樣行軍之人,次數怕是屈指可數的,不過,對於睡得正香的卿言來說,看起來似乎不是偶爾為之。
懷中的嬌小還是入睡前的姿勢,微卷的睫毛偶爾輕顫一下,卻不影響整個畫面的恬靜,用手輕輕拂了拂卿言額前的發,在額頭偷偷印下一個淺吻,害怕驚醒她而未敢加深。
寧遠挪了挪身體,將被枕了一晚有些麻木的手臂抽出,然後起身下床,當然,不會忘記給床上的小睡神掖好被角外加拉好床帷。
推開窗戶放入一些新鮮空氣,寧遠知道這是卿言一直以來的習慣。屋外陽光明媚,暖冬氣息依舊,讓人心情都好了幾許。
不過,從昨晚到現在臨近午時,一直都沒有人來伺候,這讓寧遠很不解。卿言貴為長公主,即使現在是階下之囚也不應如此怠慢,昭王看來也不是魯鈍之輩,不會連這個也忽略了。
除非——
看了一眼床上的嬌小還在熟睡中,寧遠著上外衣便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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