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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啦!」喻恆筠拍著胸脯保證,「別的不說,我守承諾這一點可是有保證的。」
「嗯,我也是。」
「我叫喻恆筠,你呢?」
「我是……樂澤。」
小喻恆筠沒在意男孩的停頓,帶著他來到附近的大超市。
「我請你喝瓶飲料,這樣我們就是朋友啦——」
見喻恆筠對自己像是一點防備心都沒有,樂澤不免問:「你交朋友都這麼隨便嗎?你不認為我來歷不明可疑?」
「我沒有朋友。」少年聳聳肩,然後呲牙笑:「我能看得出來,你不是什麼可疑的人,大家都說我識人很清的。」
樂澤無奈擺擺手,讓喻恆筠去買飲料。
最終喻恆筠只帶出來超市裡最便宜的那種橙子汽水。
「真是太抱歉了!」喻恆筠撓頭,「我今天身上只帶了三星幣,下次一定請你喝更好喝的。」
樂澤搖頭,只說這個就足夠。
隨著兩人的對話深入,喻恆筠發現對著樂澤說任何東西,他都能夠迅速做出反應,和自己聊到一塊。
不知不覺,他就對著樂澤開啟話匣子,說起自己沒對任何人傾訴的心裡話。
「其實今天是我妹妹難得回來的日子,她之前因為身體不好,一直住在療養院。」
考慮到家族名聲,以及樂澤的陌生,喻恆筠沒有對他說實話,只說出自己憂心的事情。
「但假如、假如是你害自己的妹妹身體變得不好,在今天這種情況下,你會怎麼處理呢?」
樂澤聞言,思考後回答:「我會像之前妹妹還在家時那樣以平常心對待,但會對她更好,讓她感受到家庭的溫暖。」
「那你犯下的錯誤呢?」
「我當時尚年幼,雖不能說沒有過錯,但這同樣也父母看護失責的因素存在。」
「我會更好地對待歸來的妹妹,至於過錯,因為已經犯下,是不會消散的。」
「然後一家人就一直在心中留著這道傷痕,永遠產生隔閡嗎?」喻恆筠失控地質問。
樂澤皺眉,眼神右瞟,迅速向右撇了下頭。幾次張口說話,又咽下到嘴邊的言語。
最後喻恆筠看見他的嘴唇似乎在顫抖,他聽見樂澤沉聲說:「我……不知道。」
意識到觸及不該談論的話題,喻恆筠趕緊彌補:「其實,我是真的沒有朋友。每天的生活就是訓練和學習,沒有人願意和我這種生活枯燥的小孩交朋友。」
「是家族的責任迫使我這樣做,我也承認榮耀和責任是相匹配的,我若要擔下家族的榮耀,就要負起責任,從小就學習一切必要的知識。」
「然後經常會在疲憊的時候問自己,為什麼我非要擔下這份責任,為什麼不能釋放真正的自己,將一切棄之不顧,丟掉這佔據我生活全部的責任和知識。」
「想法一團糟,心情壞極,而妹妹當時一直吵鬧,我感到煩躁,於是離開了家,把妹妹一個人留在家裡。沒多久就意識到行為不妥,回到家裡時,妹妹已經不見了。」
「查了監控發現,她是出門找我,一找就是五年,到今天才回到家中。」
沒留神,喻恆筠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把真實情況對樂澤說出。
「父親嚴厲責備我、懲罰我,我都甘心受著,只是感到很對不起阿姨,她沒有責怪我,反而一直替我說情,更覺對不起的是妹妹。」
然後他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阿姨」,解釋道:「我的生母在生我那年的冬天過世了,是因為分娩導致身體虛弱,最終盡心盡力調養,也沒能活過那年冬天。」
「我是後來聽父親說的,畢竟當時剛出生,什麼都不知道。」
喻恆筠說著「什麼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