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姚笙笙(第1/2 頁)
薛昭被刺激地此時聽不進別人的任何一句話,灌了自己好幾壺烈酒,又去庭院裡胡亂耍了一波長劍。像是沒有章法地亂舞,可實際沒有人敢上去阻攔,都是忌憚著薛昭武功高強。他這般發洩,實際上威力還是極強的。
平日裡薛昭看上去一副瘦瘦高高、弱不禁風的長條形象,實際上他用左手也練就了一身的高強武藝。
耍累了,薛昭就把劍隨意地往地上一丟,他自己就坐在一邊。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出神。
血肉模糊的雙手,看上去悽慘極了,他好像都感受不到疼痛。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恨意在作祟,他又覺得異常疼痛,無法忍受一般。
風來想要給薛昭包紮一下,但是他根本都不配合,執拗地像個小孩。
薛昭恨,恨自己是個殘廢。恨把自己變成殘廢的蕭舒嫿,也恨不為自己討說法的父母,恨包庇蕭舒嫿的皇帝皇后,恨舞文弄墨賣弄心機的自己。他不知道他更恨哪個,與皇族鬥,勢必是個艱難的過程,可他依舊確信,他會讓傷害自己的人付出代價,不論這個時間是多久。
他想用烈酒去麻痺這滔天的恨意,但卻因為心病折磨,他已練就千杯不醉。別人都以為他醉了,可他卻覺得格外的清醒。
“侯爺,您不要再喝了!”姚笙笙不知從哪裡趕了過來,阻攔薛昭。
薛昭眯了眯眼睛,辨認出這是他前些日子侯府剛過門的夫人。薛昭一直都記不住她的長相,都不知道是美是醜。
薛昭將還有有一半的酒罈扔到姚笙笙的手上,他擺了擺手,往別的院子裡走去。
姚笙笙不明就裡,咬了咬下唇,轉身就要跟上去,“侯爺,讓笙笙服侍您。”
薛昭頭都沒回,冷冷道,“別跟著我。”
姚笙笙聽到這話有一刻失神,為什麼,他的語調那麼冰冷,那麼清醒,本來應該神志不清的人,卻沒有一絲的醉意,還依舊那麼疏離。她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恐懼。她定在了原地,不敢跟著上去。
薛昭辨認不出姚笙笙的美醜,可蕭舒嫿那張面目可憎的臉,卻能深深地刻在他的腦子裡。
最後薛昭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入眠的,他把自己關在在薛家祠堂裡,抱著父母的靈位,不讓任何人靠近。
姚笙笙擔心夜裡祠堂太冷,預備了許多保暖的東西,結果連祠堂的門都沒進去。薛昭覺著她吵,不想見她。風來則在外面哆哆嗦嗦守了薛昭一夜,生怕他一個不順心砸了薛家祠堂。
翌日清晨,薛昭出來的很早。
風來連忙迎了上去,“侯爺,奴才去叫大夫來?”
薛昭一臉淡漠,低頭看了眼狼狽極了的雙手,傷口的血都已乾涸凝固,“不必,隨便包紮一下就行。”
蕭舒嫿這邊收到了探子來報,太子縮短了巡視民情的時間,會提早回京。
撲了一個空的不止是太子,薛昭能查到的所有線索,都晚了一步。
她不擔心蕭銘遠會提前回來,反而他越著急,才越證明詭英的重要性,她才越興奮。
連蕭舒嫿這邊都收到了訊息,薛昭這邊更是提前做足打算,他甚至都沒有時間養傷,只為能逼出蕭舒嫿的的漏洞。
薛昭私下找的所有位置,無一不人去樓空,可他已經等不及了。這些日子煩悶異常,不如直接找蕭舒嫿談判,交換詭英。
薛昭路過正院,竟發現自家姑母來了。
姑母薛靈璧的婆家雖說不是京中有名的達官顯貴,但她當家許多年的氣勢,就足以壓得姚笙笙抬不起頭。
薛靈璧坐著,姚笙笙則怯懦得站在她面前聽訓,“你就是這樣做侯府女主人的?”
“在自家侯府,你就看著侯爺把雙手都傷的那樣重,還什麼都不知道,那侯府娶你進門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