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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夢聽得脊背都發涼,轉身過去死死盯住夏美娟。
「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說出息了,給大明星做什麼經紀人。我以為家裡出點什麼事,也能有所依靠了,誰想到還是跟以前一樣。」
夏美娟點到為止,等著夏夢覺醒似的就在原地沒動。
而她在房間裡呆了多久,夏夢就盯著她看了多久,直到風將窗簾吹得鼓起,她又淋淋瀝瀝出了一身的汗。
夏夢一句話沒說,拿著換下來的衣服走出去,片刻後,她又重新走了回來,帶著之前買的手機。
「給你的。」她將手機放在床上便從家裡離開了。
住宅樓前面,夏夢打到車,司機問要去哪,夏夢想了又想,說:「先開著吧。」
彼時夕陽西下,天邊的殘雲如血,道路兩旁的路燈開始一盞盞點亮。
十八歲時,她離開的那天也是這樣的天氣,乾燥,炎熱,風貼著地面升起,帶著塵土和炙火,殘酷地掃到人的臉上。
她同樣是和夏美娟吵了一架,帶著腫得老高的臉和滿嘴的鐵鏽味,發誓這一次如果離開,哪怕是死也不要回來。
一晃多年,恍如隔世,如今的夏夢徹底長大,不會再被旁人打在身上。可她此刻忽然發現,與身體上的傷害相比,夏美娟更擅長在她的心上釘釘。
她在精神上,始終還是那個十八歲起就殘缺的自己。
包裡的手機震動起來,官泓對方才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聲音裡透著點無奈透著點委屈,嘆著氣道:「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想起喊我侍寢?」
夏夢一下就笑起來,說:「等著,今晚就翻你的牌子。」
心裡喟嘆著,幸好還有他。
第17章
半小時後,官泓在他們逛過的步行街外找到夏夢。
她換了衣服,淺粉色的棉布襯衫,藏青裙褲。細胳膊細腿露在熾熱的夜風裡,看得人心也是躁動不安。
卸下刻意偽裝的成熟,她清純得像是剛出校門的學生。
官泓不知道怎麼想起頭一次見她時的場景,也是炎熱的暑天,剛回國不久的他在朋友引導下結伴見識國內的酒吧。
她坐在酒吧門外的石墩上,穿極少,極花哨,臉上化著五彩斑斕的妝,可抬頭看人的一剎那,教人立馬想起網球場上揮灑過汗水的時光。
廉價的塑膠糖紙裡,是無法阻擋的青春和單純。她連的眼睛都閃著光,看過來的時候先不好意思地瑟縮下,再假裝大膽地說:「嗨。」
車子停到夏夢身邊,官泓開門下去,將坐在消防栓上的她拉起來。她正忙著摸錢,給身邊彈吉他的流浪歌手扔了五十,豎起拇指:「唱得不錯哦。」
歌手朝她飛了一眼,說:「謝了,美女。」
夏夢轉臉就將手裡的包扔給官泓,勾著他胳膊的同時,恨不得將整個體重都掛在他身上,咕噥著:「怎麼現在才來!」
那歌手的一雙眼睛仍舊在夏夢腿上來回掃,官泓面色深沉地剜過去一眼,氣壓低得嚇人,隨即摟著如同軟泥鰍的夏夢離開。
鼻腔裡滿是身邊人身上清甜的果酒氣味,官泓聞得眉心皺起,問:「好端端的喝什麼酒?喝了多少?」
夏夢笑嘻嘻地往他懷裡鑽,說:「才不是,是看到你就醉了。」
車前,她用腳踩著門不肯進,央求道:「陪我走走吧,我還沒吃晚飯呢,你吃過了?我請你啊。」
官泓看了她一會兒,最終點頭:「不許走遠,就在這附近。」
步行街後面有一條小吃街,正是上客的時候,下班懶得回家做飯的來這兒消費或者要一份帶走,也有不少穿校服的學生邊走邊吃得滿嘴是油。
官泓終於知道夏夢的酒所來何處,剛一拐進這條街,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