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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聰明,取錢的時候遮了個嚴實;不過也很笨,案發前一點準備都沒有。」解冰嗤笑道。
「我們在貴州省凱裡抓到她時,她驚恐地第一句話是: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我了。」邵萬戈笑著道,那是個很聰明,不過也確實很蠢的女人。
兩個人像雙簧一般把整個案情向許平秋回溯了一遍,當時覺得很棘手的案子,可是想像不到居然是幾位如此拙劣的謀財害命,不過解冰給邵萬戈的震驚也足夠大了,新手、熟人、案發地……這些關鍵的資訊讓二隊查出來並不難,可如果僅僅憑有限證據推測到的話,那就不簡單了,最起碼大大加快了偵破的程序。
所以邵萬戈堅持要留這位學員了,許平秋笑了笑道:「他是學員,實習地很容易解決,給督察處打個請示就行了,還需要我點頭?」
「不是,許處,這批人不都是您招的嗎?我這身份和省廳督察處可說不上話,再說,我總不能去人家那兒挖牆腳吧?」邵萬戈謙恭地道著,像解冰實習生的身份倒是沒什麼問題,但問題是上面領導的臉面,許平秋笑了笑,盯著帥得一塌糊塗的解冰,突來一句道:「解冰,以你的家庭背景,想當什麼問題都不大,想當警察我可以理解是為了理想……可想當這吃力不討好的刑警,我就理解不了了,能給我個有說服力的原因嗎?」
「仍然是理想,我準備自己選擇,而不是走父母鋪好的路。」解冰道。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許平秋,似乎對自己這次的表現能給許處帶來震驚非常得意。
「好啊,督察處的事我來辦,你就呆二隊吧……你要找罪受,我可不好意思攔了。萬戈,一次出色代表不了什麼,使勁練練他,人交給你了。」許平秋笑了笑,扭頭上車了。
邵萬戈敬了個禮,挺著胸膛喊了句:「是!」
他回頭時,看到解冰好不興奮的表情。
車駛出勁松路時,許平秋瞥眼看到了送嫌疑人回看守所歸來的車,副駕上的周文涓一晃而過,沒有注意到他。把那位默不作聲的姑娘送到二隊其實讓許平秋心裡多有惶恐,這個年齡正是大好青春,愛哭愛笑愛鬧的年齡,燦爛的青春都扔在嫌疑人身上了,不知道她能不能堅持下來,將來會不會後悔從事這一行。
許平秋其實就有點後悔,當初要不是覺得持槍威風非當刑警的話,這時候說不定已經上副廳級別了,和很多一輩子沒開過槍的同僚一樣,根本不必接觸這些無時無刻不在拷問人性的罪惡。
對了,還有解冰,這個曾經被他下過個「紈絝」定義的富家子弟,居然也走進這個隊伍裡了,而且這麼快就嶄露了頭角,對於案子那麼大膽有分析,許平秋自問就他這水平也不敢妄下定論。
難道我看錯了?
他這樣想著,周文涓和解冰兩個截然不同的性格的出身,都走進二隊了,而且反映都不錯。可這兩位恰恰都不在他設計的名單上,真正名單的入選人,現在還在數千里之外呢。
下班時間到了,他沒有回單位,回到家裡,草草吃過晚飯,又像往常一樣把看電視的時間放到了解前方資訊上了。今天得到的資訊很讓他竊喜了一番,那幫被他扔到陌生城市的學員,終於有人邁出了勇敢的一步,開始胡來了。
壓縮的影片格式發回來了,他看到了餘罪被三個人圍攻,看到了熊劍飛大展神威,兩人像街匪一樣,把三個南人打得滿地亂滾,照片定格在餘罪那個化妝後的畫面上,黃髮遮臉、目露兇光,正惡狠狠地揮著拳頭。
許平秋啞然失笑了,他想起了剛剛的解冰、周文涓;想起了已經進入角色在各級公安機關實習的學員,又想起了還在街上當老千的嚴德標,貼小廣告的豆曉波,以及據前方反饋,打了好幾架的張猛,對了,還有餘罪、熊劍飛,不過以他的刑偵思維也想不通,同樣的環境,同樣的教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