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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覺察出來了,瞭然笑道,&ldo;世間有情人,能同甘共苦的已然不多。生死都不能分開的,更加難能可貴。看來在下不得不告訴夫人一些事了。&rdo;
他轉身對下人說,&ldo;你先回府衙,向行首復命,我稍後便回去。&rdo;
&ldo;是。&rdo;那下人低眉垂首,恭敬地退開了。
靳陶嘆了一聲,&ldo;我尋到姑蘇來時,亦不敢確定夫人就是林晚。畢竟世上重名重姓之人太多。直到宋知府派人來徽州請我,拿著大行首的五芒星玉,我才斷定了,你便是行首的&l;亡妻&r;。&rdo;
我猛地抓緊身上的披風,&ldo;亡妻?&rdo;
&ldo;是,夫人遠在姑蘇,必定沒有聽過&l;郡主續弦&r;這個京城街巷廣為傳頌的故事。壽陽郡馬在府中供著亡妻的牌位,於京城郊外最好的一塊地,建了亡妻的陵墓。也就是說,他為壽陽郡馬之前,已經言明曾娶妻,郡主卻也甘當續弦。&rdo;
當年,我們隔著斷橋,雙雙落下懸崖。我以為他死,他認為我亡。
我的聲音乾澀,&ldo;他……為何娶郡主?&rdo;
&ldo;我也意外。他性子寡淡,若說貪慕榮華,我是萬萬不信的。但具體什麼因由,他也不肯說。&rdo;靳陶搖了搖頭,探看了一下籠中的燭火,又說,&ldo;他也是個痴人,到哪裡都帶著一個牌位。在各地買了什麼新奇的玩意兒,都在牌位前燒。我還聽決明說,他有時能對著牌位說上一整天的話。天,我認識他以來,一天聽不了他跟我說五句。&rdo;
我悵然。無怪決明用那麼悲痛的目光看著我,想來亡妻變成未亡,郎君又已另娶,就像戲裡演的一樣。
&ldo;第一次在府衙裡見時,他裝作不認識我,我以為他已經把我忘了。&rdo;
靳陶苦笑,&ldo;怎麼可能?但郡主和賢王的人盯得緊,宋大人又在場,所以行首絕對不能認你。有些事,我也是到了姑蘇之後才知道。&rdo;
我想繼續追問,他卻擺了擺手,&ldo;不要再問,能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夜已深,早些回去吧。若是丟了行首予你的東西,就再當面向他要,他無論如何都會再給你找來相同的。&rdo;
紅袖返回來,靳陶也收住話頭,逕自提著燈籠走遠了。
紅袖好奇地問,&ldo;夫人和靳公子都聊了些什麼?&rdo;
我心中酸澀,眼皮跳了幾下,&ldo;一些殘酷的現實。&rdo;
夜裡,我又口渴,起床喝水。有人在外頭輕敲我的窗戶。
我走過去低聲問,&ldo;誰?&rdo;
&ldo;晚姐姐,是我。&rdo;蘇淡衣的聲音。
我把窗戶開啟,嚇了一跳。只因蘇淡衣形容枯槁,又一身素衣,像孤魂野鬼。她猛地抓住我的手,懇切地問,&ldo;晚姐姐,他是否答應?&rdo;
我點頭,&ldo;明日午時,在府門前等我。&rdo;
&ldo;真的!&rdo;她欣喜,復又驚恐地問,&ldo;方……方重同意嗎?他不同意的話,沒有人能把我帶出這裡的。我雖然受命監視他,可是我真心想嫁給他。可是他一點都不喜歡我……他還要殺我……&rdo;
她捂著臉哭,正要轉身走掉,我忙問她,&ldo;你是受了誰的指使來監視他?監視他什麼?&rdo;
她卻沒有理我,逕自走遠了。
翌日,我照常去前堂用早飯。李慕辰正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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