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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那我們走著瞧！&rdo;

麼九走到我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ldo;喂，你瘋啦？你知道為什麼這次洪大爺的生辰辦得這麼隆重嗎？就是因為疫情，讓徽州的整個商界都元氣大傷了！三天之內，做成三十單生意，絕對不可能！&rdo;

我點頭，&ldo;我知道啊。正因為清楚，所以我們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rdo;

麼九一臉嫌棄地看著我，&ldo;現在說得好聽，到時候看你哭！&rdo;

金不換也湊過來說，&ldo;林晚，我醜話可說在前頭，你要是辦不到，我就讓你滾蛋！洪大爺在信上說了，只要你幹得不好，我隨時可以把你趕走！我已經忍了你很多天了，你吃我的，睡我的，事情半點都做不好，現在還學會在我面前大吼大叫了！&rdo;

&ldo;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機會趕我走的！&rdo;開玩笑，我林晚在姑蘇混了五年，就算像他們說的，這五年靠得是方重，但好歹也學了，也見識了，沒理由被一個死胖子給整死。

豪言壯語已經說出，接下來就是具體的行動。三十單生意，如果是尋常的經營，肯定不會有人上門。現如今，有什麼法子，能讓徽州人來我們水雲間吃飯？我認真想了想，去櫃檯後面拿了紙跟筆，坐下來開始奮筆疾書。現如今，徽州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疫病。我平日裡上街，看到不少難民。他們因為疫病無家可歸，背井離鄉，露宿街頭，而城裡的許多商人唯利是圖，不管他們的死活。

如果我們水雲間肯站出來，是不是就會贏得他們的心？

寫完了告示之後，我讓麼九去提一桶漿糊出來。金不換湊到我身旁一看，頓時跳了起來，&ldo;林晚，你瘋了！&rdo;

&ldo;我沒瘋。&rdo;我又繼續寫第二張。

&ldo;你這樣做……我們哪來這麼多錢！&rdo;

&ldo;這個你不用擔心，錢我會盡力地想辦法。&rdo;我迅速地寫好幾十張紙，塞給麼九，&ldo;你和掌櫃去徽州城中四處張貼，務必做到人盡皆知。我這就想辦法去弄錢。&rdo;

麼九呆呆地拿著漿糊和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金不換。金不換哼了一聲，也很乾脆，率先拿起漿糊和紙出去了。

接下來，我要去湊錢。

徽州對於我來說，人生地不熟。從姑蘇匆忙帶出來的東西，又都留給嚴叔嚴嬸了。想來想去，只有找雲顧言幫忙。可這筆錢數目不小，我又怕她沒有，倒是驚動了洪景來，是我萬萬不願的。

我猶豫著走到洪府門前，恰巧辛管家從裡面走出來。他看見我倒是一點都不吃驚，&ldo;夫人來找小姐嗎？前幾日九州商會來人，把小姐和老爺都叫回京了。&rdo;

&ldo;什麼？&rdo;我的心往下一沉，頓時沒了主意。

＊

我回到客棧，金不換和麼九還沒有回來，只有曾一味在大堂上。他似乎在看我寫的告示，極為專注。

&ldo;曾大哥。&rdo;我主動打招呼。他轉過身來，臉上晦澀，&ldo;你想幹什麼？這麼做對我們有什麼好處？&rdo;他的手指著桌上的告示。

&ldo;想要賺錢。想給大家找一個活命的方法。&rdo;

曾一味轉身走開，&ldo;我不認為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而且，我也不認為你這個方法能賺錢。&rdo;

我看著他的背影，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猛地衝過去，狠狠拉住他，&ldo;死者不能再生，逝去的永遠不可能重來。你已經毀了你最親的人，難道還要毀掉我們這些不相干的人的人生嗎？為什麼每次都不在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