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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批新的領導班子,平均年齡二十來歲,卻把江銀鎮真正的拉了起來。
而老一輩的人物也並沒有仗著資歷不放權,大多都盡心盡力的幫助這些人。
吳恭雖說只有三十一,也在江銀鎮呆了接近十年了。
他看到柳恣和白鹿的時候,就頗感覺像是看見了當年的自己。
絕大多數人,無論性格怎樣,都可以較快的和大家融成一片,聊天說笑也都可以放鬆下來。
只有兩個人藏得深,其他人也都能隱約的感覺到,也不說破。
他們兩人坐在人群裡,就像在閃爍的繁星之中,有兩顆是緘默而收斂光芒的。
柳恣和錢凡,對此也非常清楚。
柳恣是鎮長,是要統帥所有部門的核心人物。
他掐滅了煙,就是那個笑容溫和的年輕人,也是那個平易近人的鎮長。
哪怕進了揚州城,衙門裡的大小官員也能迅速和他熟悉起來,幾乎每個人都與他相處的非常融洽。
厲欒有時候在酒局上喝多了,見眾人無一不是醉的昏昏然,一瞥那柳恣,依舊是含著笑,依舊是雙眸沉靜清醒。
他就像個怪物一樣,可以格外的融入進這群體裡,卻也保留著自己的疏離。
而作為警察局局長的錢凡,因為身份的緣故,就方便了許多。
他更願意做一匹獨狼,以至於在攻下揚州城之後,就要求自己獨攬有關守城的所有事務,一個人隨心所欲的施展,不用跟任何人負責和溝通。
柳恣自然也是隨著他去。
&ldo;在看什麼?&rdo;
城牆之上,略輕的腳步聲傳來。
下面的兩支隊伍陸續集合,錢凡甚至可以瞥見厲欒拿著擴音喇叭,在指揮不同隊伍清點人數,往城牆下面帶。
遠處有車隊緩緩開來,十幾輛卡車上運載著不同的東西,還有兩三輛柴油機組發電車跟在後頭。
柳恣在他的身邊站定,瞥了眼下面的場景:&ldo;別抽菸,我忍了好幾天了。&rdo;
錢凡正從口袋裡掏出新的一盒碧溪春,只瞟了他一眼,隨手夾了一根遞給他。
那清瘦的年輕人沉默了幾秒,接了這根煙,兩人默契的借了火。
有時候,人抽菸,不是為了感受那種濃烈的味道是如何嗆入肺管裡的。
煙這個東西,如同安眠藥,如同軍隊集合的哨子,都是用來讓人進入狀態的東西。
很多女性討厭會議室裡嗆人的味道,抽菸的人心知肚明,卻戒不掉。
他們需要憑藉這東西,讓自己鎮定,又或者放鬆,又或者專注起來。
正如同這時候的柳恣,一邊嫌棄這味道真是又沉又重,卻還是一言不發的把一整根抽完,半晌沒有說話。
&ldo;找我有事?&rdo;
&ldo;嗯。&rdo;柳恣深呼吸道:&ldo;十一月二十號了,要驗收你在北邊的成果了。&rdo;
其實他清楚,這下頭的一批人,就是成果之一。
錢凡在接手揚州城的八萬守軍之後,任由他們走了三萬多人,又篩選了三萬人入圍。
剩下的兩萬人,一部分給錢打發回去種田,一部分留下來找人教普通話,作為透過初步培訓的工人。
只是……這揚州城以北,現在是個怎樣的情況?
兩人轉身下了城牆,開車去了北邊。
&ldo;夾城保留,唐城以北重新做了防禦環境。&rdo;
關卡的人都已經被換成了江銀的人,北城門也被拆了一部分,方便汽車進出。
柳恣坐在錢凡的車裡,頗有種去訪問別人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