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黑的影子(第4/8 頁)
通輸!罰酒的時候那言試圖替我喝,我還沒開口拒絕a君就吊著嗓子嗤笑說:“輸不起就別玩嘛!”
青稞大概忍無可忍,騰地站起,酒杯重重一擱,剛想發作,被我一把拉著坐回椅子,我看了眼紀元宏,而後對她搖了搖頭,笑著說:“我沒事呢。”仰頭一口將酒乾掉。胃裡第二波翻江倒海立即襲來,我拼命忍著,壓了好久才將陣陣往上衝的酒氣壓下去。
轉頭對上他們三個擔憂的眼神,這裡大概只有我酒量最差,我笑笑,說:“繼續。”
老天真是不長眼呀,第二輪第三輪……幾輪下來其他人還好,我就沒贏過一次,喝到第六杯的時候胃裡再也受不了,剩了一半在杯子裡,往桌上一擱,捂著嘴巴就往廁所裡跑,衝出包廂的時候在過道上撞了人都顧不上說抱歉了。
趴在洗手池邊吐得昏天暗地,鼻端纏繞著難聞刺鼻的酒精味兒,勾引著胃,沒完沒了地吐,到最後胃裡已沒有什麼東西可吐,空蕩蕩的。捧一把冰涼的水洗臉,眩暈的頭稍稍清醒點兒,望著鏡子中自己蒼白的臉色,在略顯昏暗的燈光下宛如鬼魅。
片刻,青稞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蘇燦以及蔚藍。
蔚藍扶住輕飄飄的我,鏡子裡好看的眉目微微蹙起,我仰頭衝她笑,“我沒事呢,吐了好多了。”
她卻不看我也不接話,回頭衝青稞發火:“你算怎麼回事,明明知道西曼酒量差還讓她喝那麼多,為了討好紀元宏的朋友就可以犧牲自己的朋友了是吧!!!”
蔚藍的話語宛如連發的子彈,字字句句快而狠地轟向青稞,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青稞的臉色在剎那間變得特別難看,嘴角微微抽動,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終究作罷,默默地走了出去,蘇燦想拉她卻被她摔開。
“蔚藍你照顧西曼,我去看看。”蘇燦嘆口氣,追了出去。
“你不該那樣說青稞。”我揉了揉太陽穴,輕輕開口。
我並非純粹為了青稞的面子而喝,更多的是,我忽然很想醉一場。
“我還偏說!她重色輕友又不是一兩回。”蔚藍依舊冷著臉,伸出手狠狠敲我的頭:“還有你!不能喝逞什麼能!”
我訕訕地笑,趕緊轉移話題:“你家裡是不是有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兒,”她神色一黯,“我媽過分的冷靜令那人開始害怕,多次提出離婚,甚至到法院提了公訴,只要我媽願意簽字,他不惜付出三分之二的家產。可我媽死活不肯。”
我默然,自從那次事件之後,蔚藍再也沒有叫過一句爸爸,就連在我們面前偶爾提及,也用“那人”來替代。
“西曼,我真的寧願媽媽簽字,我會跟她一起好好生活。她這樣子日復一日地忍耐,假裝寧靜,逼迫自己活在過去的美好幻象裡,我心裡真的很難過……”
“唉,別說這些了。”蔚藍甩了甩頭,也捧了冷水洗了把臉。
再回到包廂時青稞與蘇燦都不在,亞晨說她們壓根就沒有回過包廂。我想出去找,可剛站起來便被一陣昏眩襲擊,蔚藍一把扯過我坐下,沒好氣地說:“醉醺醺地是想去找人呢,還是躺在馬路上給人找!”
我望向紀元宏,見他與a、b君正一邊玩色子一邊喝得興致高漲,他分明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卻絲毫沒有要去找青稞的意思,他不擔心她,半點也不。
這時,蘇燦的電話打了過來。
那言趁蔚藍接電話的空當,湊過來問我:“還好嗎?”他一臉擔憂。
我衝他笑笑,“沒事。”
蔚藍掛掉電話,說:“蘇燦陪青稞在附近的小廣場吹風,讓我們先回。”
那言站起來:“我送你們。”
蔚藍說:“不用。”
一場原本應該開心的平安夜聚會最後卻鬧成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