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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你說呢?」陶先藍詢問著陸西的意見。
陸西同意。
昨天玩戎王果然還是超負荷了,他今天打越界就發現受過傷的右手握不住滑鼠。甚至連最簡單的瞄準都做不好。
他此時將手從滑鼠和鍵盤上拿下來,看著是放在腿間交握認真看陶先藍直播,實則是為了蓋住右手的顫抖。
「那今天就先直播到這兒,我去看看私信。可惜,這次西西的師父我還沒有聽到,只能下次再說了。」陶先藍道。
關閉了直播,電腦畫面雖然還掛著遊戲。但他和陸西已經把耳麥從主機上拔了下來。
陶先藍沒有先去檢視私信,反正陸西就在身邊,問他最快。
「西西,是不是直播太累了。」陶先藍問。
「不累。」陸西道。
他覺得趁今天這個情況儘早告訴陶先藍他手有傷這件事比較好,畢竟他們現在的直播跟利益掛鉤。
如果陶先藍事先不知道,而又發生今天這種事,那就不光是他的不對,反而還會牽扯到一直捧他,說他厲害的陶先藍身上。
陸西打斷了陶先藍張嘴想要說話的表情,「你先別說話,我跟你講。」
他將無力的右手伸開放在陶先藍面前,因為使用過度,右手的肌肉還在輕輕痙攣。
陶先藍瞳孔緊縮,他一把抓住陸西的手問道:「怎麼回事?!」
過長的衣袖被陶先藍挽起,露出半隻手臂。宅的發白的右手腕上除了有一層打遊戲磨出來的繭,還有兩條扭曲醜陋的疤痕。
疤痕從掌心劃至手腕,又在手腕處橫切了一道。交叉的兩條深可見骨的傷口,當時他還以為自己廢了。
陸西輕描淡寫道:「受過傷。」
「怎麼傷這麼重?」陶先藍心疼的握著陸西的手,想攢緊又不敢攢緊,想撫摸疤痕又不敢撫摸疤痕,他怕陸西喊疼。
「都過去了,我今天給你看就是要告訴你,我有個弊病,就是無法長時間跟你一起直播。」陸西抽回手,在陶先藍目不轉睛的注視下放下衣袖。
因為受傷,所以他才在夏天也穿著長袖。
因為受傷,所以他索性離開了打了很久的戎王,開始玩只需要左手精細操作的越界。
因為受傷,所以他才在這局輕易地輸給了一個普通人。
陶先藍不知道陸西對自己受傷的事怎麼想,但他心中可謂是天翻地覆。
「是…怎麼受的傷?」陶先藍輕聲詢問,眼睛一眨不眨,恨不得用視線將陸西已經受過傷的手治癒。
「一點意外。」見陸西一點沒有想解釋的意思,陶先藍意識到如今的自己還沒有跟陸西到那種腹心相照的關係。
他們起初只是救助與被救助的關係,即使後來加了一層父輩認識,那他們之間也只不過是又變成了父親朋友的兒子的關係而已。
說到底,他倆互不瞭解,只是個剛剛相識的人。他連陸西以前經歷過什麼都不知道。
陸西,還沒有跟他到交心託心的程度。
「我知道了。」陶先藍沒有繼續追問,「下次如果手不舒服,一定要事先告訴我。」
「嗯。」陸西答應。
雖然得到陸西回答,但陶先藍心中還是一團糟。
沉寂一會兒,陶先藍終於忍不住問:「是不是昨天打戎王?」
種種跡象都表明,陸西受傷後應該無法再玩戎王。他手會突然這樣,很難讓人不聯想到昨天的戎王一戰。
陸西也不隱瞞,「是。」
「那你為什麼還要提出那種要求?難道你不知道你身體情況?!」陶先藍終於抑制不住,他不是在對陸西發脾氣,他是因埋怨自己對陸西的不瞭解而對自己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