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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鳳翔樓,想進楊家的門,當個小妾都行,咱爹爹都沒點頭!”
楊么努力回想,“茵娘是不是那個一臉肥肉,身上能刮下十斤油水的大娘?”
楊雄哇哇大叫,一巴掌拍在楊么的小肩膀上,叫道:“妹子,茵娘當年可是潭州城的花魁,就是如今那風韻,那身段,也比平常女子要強上十倍!”
楊么沉吟,“是不是煙視媚行,入得洞房,出不得廳堂?”
楊雄哥倆好地摟著楊么的肩膀,笑得格外猥瑣,仍是搖頭道:“詩畫雙絕,別說是做小妾了,就算是做俺們的娘,也是夠了的。”
楊么呸了一口,狠狠揪著楊雄耳朵,“說什麼呢,有你這樣的兒子麼?咱娘白生了你了。”
楊雄“噯喲”連聲,叫道:“妹妹,妹妹,耳朵要掉了,要掉了。”
楊么鬆了手,呆然看天,喃喃道:“你爹……咱爹居然是這樣的人?”回頭又問道:“你說,你們五六年怎麼都不回老家來看我?”
楊雄大叫冤枉,委屈地道:“妹妹,前五年你不是沒醒麼,我和二弟、爹爹隔三差五在驛站裡請了大夫回老家,一來一回總是一個月的時間。早先那管事的色目百戶是個好人,也沒說什麼,後來換了這個蒙古百戶,早就看我們不順眼,等著抓我們錯處。我們想著,總算你的病好了,小嶽又是可靠穩妥的。方才沒有回去!但是,我們年年都叫人送了東西給你,松江綿布你不是最喜歡麼?小嶽捎信來要,那可是哥哥我從上海來的商人手裡扣下來的……”
楊么目瞪口呆,喃喃道:“我的天!”
楊雄小心翼翼地看著楊么的臉色,忍不住用腦袋頂了頂楊么的後腦勺,把楊么抱在懷裡,慢慢搖晃著道:“妹妹,你剛生下來的時候,小小的,只有我的兩個巴掌那麼大,不哭也不叫,爹爹真著急啊。我和二弟一邊哭娘,一邊哭你,官府裡又催咱爹到驛站裡出工,多虧姑媽一手牽著楊嶽,一手抱著你,直讓爹爹放心。爹爹方才帶著我和二弟一步一回頭地走了。”
楊么回過頭來看著楊雄,月光撒在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妹妹,你長大了……”
“大哥……”楊么慢慢地、輕輕地喚道……
“噯,”楊雄摸著楊么的頭,沒防備楊么眉頭一皺,猛地在他耳朵邊叫道:“你要是再學著咱爹逛青樓,這輩子也娶不到老婆!”說罷跳了起來,大笑著向西門跑去。
“你這壞丫頭!”
楊雄和楊么嘻嘻哈哈地走出了西門,找到了那家寄馬的民戶,兩人一騎策馬趕回了玄觀的小樓。
兩人下了馬,楊么一邊向樓裡走,一邊捏著鼻子對楊雄道:“咱們的遠房表親正在修仙呢,我偷溜出來他都不知道,你不是要學麼,夠膽咱就溜到他們房間,反正是竹紙糊的窗,一戳就破!”
楊雄嘿嘿一笑,得意道:“你這就不知了,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太一教的素女經是有秘籍的,妹妹,你近水樓臺先得月,打量著小玄什麼時候出門,給哥哥找找看?”
“兩個孽障還不給我閉嘴!”大廳裡驀地響起一聲厲叱,兩人大吃一驚,轉頭一看,方發現楊恩正坐在堂上,全身氣得發抖,他們要算計的表親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而讓楊么狠不得鑽到地縫裡的是,另一旁還坐著面無表情的張報寧!
“這下完了!”楊么喃喃道。丟臉丟到姥姥家了,難怪楊恩氣成這個樣子。
“楊雄!你給我滾過來!你是長兄,怎麼教妹妹的?么兒好好一個女孩兒,和你才不過親近幾天,就什麼都敢說了!”楊恩到底捨不得罵楊么,鐵青著臉,指著楊雄的鼻子臭罵。
楊雄垂頭喪氣跪在地上,不住地給玄觀打眼色,玄觀笑吟吟看著楊么,不時和張報寧點個頭,說句話,眼角都沒朝他瞥一下。
倒是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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