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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么恨得直咬牙,張報寧看著她。尤是說叨:“我們倆的事私下裡再算帳,救國意可是兩家的公事,你是這兒的地頭蛇。總要幫忙罷?”
楊么定了定心神,鎮靜下來,“你讓我打兩耳光,我就幫忙。”
張報寧一愣,哈哈大笑,“若是你要打,別說是兩個。兩百個我也受著。你只管打罷。”
楊么哼了一聲,看了倪文俊一眼,慢慢走到張報寧面前,張報寧微笑著著她,全身放鬆似無一點戒備,楊么猛一揮手,匕首突地出現在手中,抵在他脖子上,冷冷道:“你倒是真敢。也不怕我殺了你?”
張報寧看著楊么,嘆了口氣。“你若是敢殺我。我方才也就敢要你了。咱們倆為了家族的將來,都是犧牲良多啊。”
楊么實在受不了此人的厚臉皮。懶得再說,揮手兩記響亮的耳光,打得手疼,張報寧地臉卻是臉都未紅一下,笑道:“我們現下如何打算?”
倪文俊在一旁看得搖頭,忍不住喚到:“楊么,你怎的這般沒出息,殺便殺了,到時候毀屍滅跡,又有誰知道是你殺的?”
楊么苦笑一聲,還未說話,張報寧就噴笑道:“倪大哥,兄弟早就聽說你的威風煞氣了,但嶽州、潭州可不是武昌,兩家聯盟若要成功,說的就是一個‘信’字,但凡起了一點猜疑之心,便是面上維持著,總免不了叫外人看出破 ,各個擊破。我張楊兩家能有如今局面,費了我們多少心血,便是我知道……“看了楊么一眼,”別人的什麼把柄,也是不敢說的。怕的就是失了這個‘信’字,壞了兩家的大事。“
倪文俊哼了一聲,“你們各傢俬心裡也沒有個獨吞的這兩州地算盤麼?“
張報寧慢慢走近楊么,不顧她的瞪視,替她從頭髮上取下一根草根,笑道:“事有順勢,逆安,逆勢則亂,老天既安排了張、楊兩家在這潭、嶽兩州,聚居百年,千絲萬縷的關係哪裡是容易打破地,若是趁著這股勢頭,兩家合力,進可助白蓮教成事,退也可自安,何必自尋煩惱?”說罷輕輕吐氣,將草根從手上吹走,看向楊么,“么妹,我說得可是?”
楊么沒興致聽他明喻暗示的,轉頭向倪文俊走去,輕聲道:‘倪大哥,你看見那渡口的喇嘛了沒?我打算今晚摸過去,偷偷殺了他。你養好了傷,就可以渡河回武昌了。“
倪文俊一笑,道:“吃了一虧,便也知道下手要乾淨了,好罷,你那張家的盟兄正好在此,總不能把他撇開辦事,傷了兩家的和氣。”
楊么聽得一呆,笑了出來,忍不住靠近倪文俊輕聲道:“倪大哥,你手底下的功夫自然厲害,沒想到嘴上本事也是進益了。”
倪文俊得意一笑,咳了一聲,亮聲道:“報寧兄弟,不用我提醒,這幾日的事你也要上道些,別動歪心思,否則,我既不姓張也不姓楊,刀下不留人,誰也管不到地。”
張報寧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親近低語,道:“倪大哥儘管放心去歇著,我身邊正帶著兩株人參,正是補血氣的好東西。“說罷,打了個唿哨,一匹馬從林中奔出,張報寧從馬包上取出一個小包,轉身走近,遞給倪文俊。
倪文俊毫不客氣,伸手拿過,放到鼻子邊聞了聞,點頭道:‘倒是上百年的好東西,楊么,我先回去養傷,你自家小心罷,沒的被人白佔了便宜,家族這東西,有用時就用,沒用時就丟,犯不著多想。“說罷,轉身回了小樓。
張報寧不由失笑道:“這位倪大哥倒是個妙人,平日看他對徐壽輝畢恭畢敬,難不成打的也是有用就用,沒用就丟的主意?“轉頭看向渡口,”那個受了傷的喇嘛就是今天晚上要殺的?“
楊么點頭道:“正是,他和同夥追殺倪大哥時,被我遇上,一時心軟沒有殺死,留下了禍根。”
張報寧睨了楊么一眼,低笑道:“怎麼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