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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發現了他們的小動作,但這種小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江肆背著書包,還沒來得及踏進教室半步。
聽著教室裡的聲音,他漸漸平復下心緒。
眼裡的淚珠也被他逼了回去,他上前兩步,走到靠近教室牆壁的位置,背著牆,果真站在那裡沒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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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顆糖 撕碎
江兵打了一晚上麻將,身上的錢輸了個精光最後被人扒了衣服丟出來,這才作罷。
摸著黑迷迷糊糊走了半路,這才想起來城北的家已經進不去了,又拖著步子折回城南。
進到院子,看也不看地就回了那間屋子,連著兩天不吃不睡,他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行屍走肉。
家屬小院裡,三兩個婆婆閒著沒事在涼亭的位置燒了把火,平時就著火烤手擺擺農門陣。
看他回來,大家立馬噤了聲,一個二個地使眼色。
「瞧見沒?昨天晚上站院兒門口罵人的就是他。」周媛媛的奶奶坐在最裡面,壓著聲音:「我家國強還給了這狗崽子十幾塊錢,看樣子,怕是又輸了個精光。」
一旁的林大媽鄙夷:「也就是你家國強心好,這種人,給他錢做什麼。」
尤其還給十幾塊這麼多,聽聽她們就……羨慕。
周媛媛奶奶裝模作樣地嘆氣:「十幾塊錢不多,全當做好人好事了。」
「……」
各大媽知道她這是在擺闊,挑眉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看向別處。
這時節,一個工人每個月撐死也就四五十塊,十幾塊都夠一家人用小半個月了,還不多。
也就是周國強有能力,年紀輕輕就升了幹部,可吹的她,也不怕閃了腰。
說著,眾人看見張大娘和周國強從院子門口急匆匆地回來。
路過門口那屋的時候,兩人忍不住往裡瞟了一眼。
屋子裡滿地的酒瓶,半醉的女人衣衫不整地臥在鋪上,大腿和胳膊袒露在外面,頭髮烏黑,襯得面板更加白嫩細膩。
這年代,雖然女人已經可以穿短袖短裙,思想相對開放,但萬萬沒有這麼大膽裸露的。
周國強沒敢多看,趕緊離開。
張大娘氣得直吐口水:「呸,晦氣,搬來了一傢什麼人吶。」
她絲毫不顧及趙美雲會不會聽見她的謾罵,一句罵罵咧咧地從門口進來。
大家知道她今天去找院長瞭解這事兒,看她過來,趕忙叫住她問:「張大娘,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張大娘以為大家是問她剛才看見了什麼,擰著眉頭罵人:「你看那狐狸精那樣,像好人家出來的姑娘?成天裸著個腿,睡覺也不關窗,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
周國強面上一陣尷尬,輕咳了兩聲看向別處。
周大媽趕緊給兒子解圍,解釋道:「我們是問你,那家人什麼時候搬走?」
「搬不走了。」張大娘攤手:「那房子,是公家同意人家住的,說是三條活生生的人,總不能真放任他們流落街頭,就給安排到咱們這兒了,反正高老頭兒死了,也沒人願意入住那屋子。」
「我呸。咱這兒居然成難民收容所了?」
張大娘把今天打聽到的事情說出來:「聽說這家男人作奸犯科,那叫江什麼兵的前兩天才從被逮去蹲大牢,這女人也不是好東西,天天酗酒,兩口子三天兩頭打架,在城北那是出了名的。」
「這都是什麼事兒吶!!」
「搬來這麼一群人,太難了。」
「走,兒子,咱們回家。」周大媽也鬱悶,對那家人厭惡至極,拉著周國強就往樓上走。
這件事一出,大家也都沒擺閒八卦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