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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月噘著嘴,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點頭。
接下來還有兩節課,施月一直把手捧著,小心翼翼地給自己呼呼。
下課的時候,周媛媛說她舅舅要來學校接她去吃飯,讓施月自己回家。
她只好可憐兮兮地捧著手往家的方向走。
意外的,施月在路上又一次碰到了江肆。
她的眼哭成了核桃眼,原本漂亮乾淨的紅裙子現在沾滿了泥土,頭髮也不如早晨來的時候整齊柔順。
一副被人欺負慘了的樣子。
而罪魁禍首,就走在施月前面幾米。
江肆想,經過這件事,任她再好的脾氣,估計也不會再理他了。
這樣也好,他本來就不該有朋友。
所以他看見她的時候,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什麼也沒說,逕自離開。
施月跟著他走了好一會兒。
像是被他兇怕了似的,她只是遠遠地看著他,不敢靠近,也不說話。
她最怕疼,被他推倒磕破皮的地方現在還在痛。
過了一會兒,確定眼前的哥哥不會再動不動就推她,話匣子·施月毛病又犯了,開始小心翼翼地往江肆身邊湊。
江肆察覺到她的靠近,不理她,自顧自快步回家。
他還要回去做飯,不然等江兵輸了錢回家發現沒吃的,免不了又是一頓打。
施月人小腿短,江肆的速度讓她小跑才能追上。
追了幾分鐘,累得她小臉通紅。
她忙不迭地拉扯住他的書包帶子,聲音又軟又糯:「哥哥,你慢點,等等月月嘛?」
江肆停下腳步,漆黑的眼睛不解地看著她。
大家對他一向很不友善,大人討厭他,小孩也不願意和他做朋友。
只有她。
他撕碎了她的熱水袋,砸破了她們的沙包,推了她。
可她還願意和他說話。
到底她父母是怎麼教育她的,為什麼學不會記仇。
施月忐忑地看著他,握著的書包帶子卻沒松。
江肆沉默,不經意放慢了速度。
施月開心極了,揪著他的書包帶子一蹦一跳地跟著他走。
這條小路一向人少,時不時有野狗出沒,施月從來不敢一個人走這條路。
但是最近她爸爸不在家,媽媽工作忙走不開,她只能和周媛媛一起走。
好在現在還有這個小哥哥。
施月有些高興,對著江肆做自我介紹:「哥哥,我叫施月,月亮的月。」
江肆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走了兩步,她又問:「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他不吭聲,施月竟然有點習慣了他的沉默,自顧自地問起了別的。
「月月最喜歡吃糖葫蘆,哥哥你呢?」
「你有沒有喜歡的顏色?院子裡的臘梅花你看了嗎?可香可香了。」
江肆看過那滿院子的梅花樹,紅梅白梅粉梅臘梅都有,香香的,搬來的第一天他就看見了。
可他不敢靠近。
江肆垂著眸,安安靜靜地走著,聽施月在耳邊嘰嘰喳喳地說話。
「院子裡還有很多哥哥姐姐,等下雪天,我們可以一起打——」
忽然前方衝出一條野狗,灰黑的鬃毛油光水亮,因為吃得野,它的體型比家養狗大多了。
野狗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狗牙上掛著粘稠的口水,步調威猛。
但它似乎並沒有想攻擊他們。
施月怕極了,一雙小短腿下意識哆嗦,看了眼四周,想要找人求救。
剛要開口,就被江肆捂住嘴。
施月大氣不敢出地僵站著,野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