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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心疼,卻忍著沒上前,只見張國同捧著發紅的臉呆呆坐了半晌,突地傻笑著爬了過去,膩著楊下禮撒嬌。
張報陽和楊天淑頓時大笑,張精問卻是大怒,幾不衝上去就要教訓張國同,沒想到張國同趁著楊下同放鬆的時候,一把將他從塌上推了下去,張精文嚇了一大跳,多虧他站的近,恰好伸手接住,急忙放回床上。
張報陽和楊天淑嚇得滿臉蒼白,急急忙忙上前去安撫,沒想到楊下同“嗷”地一聲,向張國同撲了過去,再不留情,一陣亂撲亂抓,便是張報陽上來拉都拉不開。
張國同雖然頑強抵抗,卻身下力弱。沒多會便被打的號啕大哭。楊天淑一邊抱著張國同一邊笑道:“這小子橫慣了,國誠和國意的孩子才幾個月大,他就敢去欺負,這回也叫他知道知道厲害。”
張精文極是高興,連連點頭,道:“雖然=是輸了,到底沒落了氣勢,下同看著便是個好的,咱們兩家總算也有後。”轉頭道:“小陽。聽說陳鳳嬌把孩子給了報辰,人卻留在了武昌?現在那孩子呢?”
張報陽道:“報辰一把孩子抱回來,我娘就接了到府裡,不過她年紀大了,事又多,白日裡都是么妹在帶著。”搖搖頭,道:“報辰他這是做了什麼傻事,當初若是好好地和么妹過,只怕孩子也是這麼大了。現在家也散了,外頭地人也跑了,他還要天天給陳友諒賣命打戰。真是遭罪。”
張精文嘆了口氣,道:“我如今也看明白了,報辰這孩子配不上么娃,心雖好卻是個糊塗的,不過一個坎就想不明白一個理。換個一樣的媳婦也就罷了,湊合著過。但么娃不一樣,么娃心裡明白著呢,楊嶽到底怎麼教的她?我實在也想把下同和國同送過去讓他教教。”
張報陽和楊天淑俱是失笑,張報陽笑道:“阿公。小嶽哥還不是我娘帶大的?但你看天康也是我娘帶大的,兩個人全不是一回事。這怎麼說得著準的?”
張精文點了點頭,正說話間,張報寧走了進來,施了禮抱過張國同親了口。笑道:“這兩孩子將來的日子也該過的平順了,蒙古人氣數已盡,察罕貼木兒勢頭正威就被降將刺殺。蒙古人沒了得力的大將,朱元璋沒了後顧之憂。陳友諒這邊。自從鄒普勝死在江州大戰後。他手下地將領一個接一個投奔到那邊去,便是傅友德和丁普郎都不戰自降。更是不行了。”
張精文摸著楊下同的腦袋,逗著他說話,又讓他騎在了肩上,一邊在屋子裡轉圈,一邊道:“你上回和我說,精雲的妹子是朱元璋的丈母孃?你那邊一直沒斷?”
張報陽與楊天淑皆是驚訝,張報寧笑道:“是著,柳姑奶奶養女馬氏是朱元璋的嫡妻,後來朱元璋起來了,柳姑奶奶又將親生女兒蕙娘嫁給了他。上回柳姑奶奶去逝,她們兩姐妹給我捎過信,我特地去了一回,見著了朱元璋,還有他手下一些謀臣和大將。”
張精文將楊下同抱下拉,摟在懷裡,在房中慢慢渡步。張報寧看了看他的臉色,又笑道:“咱們家也不敢和這樣的親戚太近,天佑叔也姓張,當初和朱元璋在濠州爭過權,我倒怕這朱元璋記著這個張字不是好事。”
張報陽和楊天淑見他們倆開始說正事,便抱了孩子出門,輕輕掩上房門悄悄離去。
張精文坐到椅子上,雙腿一盤一曲,皺著眉頭道:“你辦事有分寸,我信的過,只是這事還要合計合計。陳友諒從江西退守湖廣,張士誠是個沒大志的,至少這黃河以南,朱元璋的勢頭怕是要成了,咱們兩家名義上還是陳友諒手下,張必先已經來了幾回,請我們出兵向助,雖是一直有答覆,但是拖不了多久。”
秋風乍起,將暖閣窗前地黃楊樹上的樹葉吹的獵獵作響,樹葉仍是密密的,只是不少已泛黃,只見其中一片黃葉將落未落,似是被周遭兒的綠葉牽著扯著,但風突地大了,黃葉兒再也停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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