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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筆記本全部整理出來,想著親戚也許用得上。這時,一個紅色的本子映入眼簾。
表田裡道拿起,隨手一翻,忽然怔愣在原地。泛黃的頁面頂端,是用黑色水筆特意標粗的一行字——關於我最喜歡的他。
他視線往下。
「我今天居然又看到了裡道大哥哥,他比平時下班晚了二十分鐘,繞路趕來的時間恰好,開心!」
「感覺自己近視了,隔著馬路居然有點看不清人了,鬱悶。」
「今天,補習班拖堂了,哎。」
……
這哪裡是什麼筆記,這是小島芽衣子少女時期的日記。
雖然她每天只在本子上記載了寥寥數語,但他還是能從這些語句中體會到她迫切想見到他的心情。
算了算日期,大概三年。
這個時候,表田裡道才相信,原來真的有人會為了他繞這麼遠的路,只為隔著馬路看他那麼一眼,不管風霜雨雪。
這一看,還看了那麼多年。
……
出神許久,表田裡道合上日記,目光卻被最後一頁的一段話吸引——
「大部分人的一生都會有大大小小的波折。很顯然,我不是那一小部分萬事順遂的幸運兒。」
看上去有些喪裡喪氣,但她又在之後寫了一句話,筆跡比較新,字型也有微微的改變,應該是過了幾年後才補充的。
「愛和感動使那些波折不值一提。」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直接進if線叭,好像沒啥能寫的了……糾結……
40、番外02
倫敦的雨一下起來就沒完沒了,尤其是入冬之後,整個城市都被綿綿細雨籠罩在內,呼吸裡都帶著濕氣。
久田信宏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脫衣服淋浴,他出門時沒有帶傘,全身上下都被淋濕了。
並且在十五分鐘前,他在酒吧裡遭遇了木下雪的酒水攻擊,整個人現在就像在酒桶裡泡過似的,渾身的酒氣讓路上都紛紛避讓,生怕「醉漢」的襲擊。
「你說認真的?」
當時木下雪在聽完他的一段陳述後,立馬變了臉色。
久田信宏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重要到要報紙刊登的話,正準備解釋一番時,眼前的人騰地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酒就往他頭上一潑。
紅色的冰冷液體很快流入領口內,他還沒反應過來這一切,只感覺四周鴉雀無聲。唯獨木下雪踩著高跟鞋離開的聲音格外刺耳。
「久田,大家都太寵著你了。」
她拋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獨留他一個人在那裡坐著。
久田信宏不大能理解,他不過是說了「想暫停幾年比賽」這類話而已。再說了,獎項什麼的也拿得很齊全了,他們沒有必要再那麼拼了。
就連一旁留學時的好友都道:「雪太潑辣了。」然後遞給他一張紙巾。
潑辣嗎?確實是這樣,不然他們也不會磨合了這麼多年還是磨合得馬馬虎虎。
久田信宏接過,擦拭著臉上的紅酒,笑道:「算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先回去了,明天還要趕飛機。」
「什麼飛機?」另一位好友問:「你要回國嗎?」
他頷首,站起身,長腿往前一邁,「青梅要結婚了。」
……
是的,青梅要結婚了。
久田信宏曾以為「結婚」離他,還有他身邊的人都過分遙遠了,二十多歲的年紀怎麼能被婚姻這種東西束縛住。
淋浴完的他拿著毛巾擦著發,推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還不停止,他坐在懶人沙發上,隨意開了一瓶汽水。桌上的手機收到了好幾條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