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記憶浮現(第1/2 頁)
張蕪已經在國休養了半個月,每天無不思念白儀。但又能怎麼樣?
分手是她說的,本以為會走到最後,扛過父母設下的難關,沒想到因為一場“意外”,留下的陰影致使她無法面對白儀。現在的狀態太差了,醫生說陰影可能需要時間,好的情況下可能今年,壞的情況下做好一輩子無法康復的準備。
她靜靜靠著座椅,眼泛淚花望向窗外的夕陽,如同她蒸蒸日上的事業現在毀於一旦。
姚夢躲在房間裡每天以淚洗面,她醫治過無數的病人,卻對自己孩子的病束手無策。她甚至後悔學醫,空有技術卻連自己親人也救不了,只能無力的看著這一切越來越嚴重,她時常在想為什麼老天如此不公。
讓兩個滿身傷痕的孩子相遇相愛?
她不敢想象以後她們的生活該有多艱難,均在事業和家庭受到重創,依然能心存希望活下去。
她不能倒下,張蕪在國外唯一的依靠就是自己,如果張蕪看到因為身體原因而拖累家人,她肯定會鬱鬱寡歡。
姚夢不想再經歷一次親人因為飽受疾病纏身而自我了斷的事情,當年的母親是如此,如果這種事情十幾年後發生在自己女兒身上。她一定會扛不住壓力崩潰發瘋。
每天調整好心態,在張蕪面前不傳播負能量,這樣的日子平淡而幸福。
張蕪外傷一點點好轉,每天在病房吃完就休息睡覺,電子產品也不讓玩。她徹底與外界斷了聯絡。渾然不知白儀被曝出頻頻出入醫院,各類病情被報道了個遍。劉薇忙著公關,說白儀一切安好,出入醫院只是看望病人。
張蕪度日如年,開啟了寫日記的生活,遇到天氣不好下雨打雷,她會躲到角落抱著頭,嘴裡喊著不要。
姚夢從沙發醒來為她披上外套,輕聲安慰:“沒事的沒事的,媽在這,別怕啊,我們蕪兒不怕,媽媽在這呢。”
她顫著身子一點點恢復理智,透過月色看清了眼前人,一把鑽進懷裡放聲痛哭。哭累了,被扶著去床上休息。
姚夢不敢離開,掀開被子另一邊躺下,轉過身悄悄擦眼淚。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兩個月,減輕了一些,醫生說她可以下地多出去曬曬太陽,長時間不下地,姚夢找了輪椅推著她。
曬完太陽回來的走廊遇到主治醫生,姚夢和醫生聊天,窗外的陽光照進落到椅子上,張蕪順著陽光看,耳邊傳來小孩兒笑聲。
一個女孩拿著棒棒糖從她身旁路過,坐到椅子上,她看著小女孩,對方察覺到對著張蕪笑,從兜裡掏出一顆糖伸手問她吃嘛?
那瞬間,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十七年前的那個下午,自己也曾掏出糖果塞到一個小女孩手上,視線一步步向上移動,人臉逐漸清晰,是白儀,是她朝思幕想了兩個月的愛人、是她不願意出門把糖分給任何人的例外,春令營跑神時畫上的女孩、是她日夜思念隔著螢幕喜歡了十幾年的人、是失去記憶前最後回憶的那個人,是相愛了將近三年,自己親手推開的愛人。
她怎麼可以忘記!
伸出手想要觸控當年那個女孩,身體前傾撲了個空,兩手撐著身子摔在地上,無聲地哭,手不斷拍打地面,眼眶泛紅。
姚夢見狀扶起她坐回輪椅,回了房間,她定定看著窗外,母親將她推到陽臺,給她身上披了件毯子,母女二人靜靜坐著,默契地看向對面的山。
淚痕在隨著眼角落到手上。
姚夢欲言又止,張蕪坐在這已經一下午了,落日餘暉照著她,一絲暖意讓她回過神。
“媽,”張蕪苦笑地盯著天邊最後一抹晚霞,“你之前說我和她很久以前就認識。”
姚夢心裡嘆息,自從來這養病,這句話從張蕪口中不知說了多少遍,從剛開始的期待到現在的平淡,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