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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約塞連幾乎說不出話來了。&ldo;你殺了一個女人。他們會把你關進監獄的！&rdo;

&ldo;噢，不，&rdo;阿費強擠出一個笑容回答道，&ldo;不會把我關起來的。

他們不會把好心的老阿費關進監獄的。不會因為殺了她就把我關起來的。&rdo;

&ldo;可你把她從窗戶扔了出去。她的屍體還在街上躺著呢。&rdo;

&ldo;她沒有權利躺在那兒，&rdo;阿費回答道，&ldo;已經過了宵禁時間了。&rdo;

&ldo;笨蛋！你難道不知道你幹了什麼事嗎？&rdo;約塞連真想抓住阿費那毛毛蟲般柔軟的肥實肩膀使勁搖晃幾下，好叫他清醒清醒。&ldo;你謀殺了一個人。他們就要把你關進監獄了。他們甚至可能會絞死你的！&rdo;

&ldo;噢，我可不認為他們會這麼做，&rdo;阿費回答道。他開心地抿嘴笑了笑，不過看得出來，他越來越緊張了。他用粗短的手指笨拙地擺弄著菸鬥，無意識地把菸絲全部抖落出來了。&ldo;不，長官。他們不會絞死好心的老阿費的。&rdo;他又格格地笑了起來。&ldo;她不過是個女傭人。我可不認為他們會因為一個下賤的義大利女傭人的死而大驚小怪的。現在每天都要死掉成千上萬的人呢。你說呢？&rdo;

&ldo;你聽！&rdo;約塞連幾乎是高興地叫了起來。他豎起耳朵聽遠處哀鳴般的警笛聲。是警車的警笛聲。然後，幾乎在剎那之間，警笛聲越來越響，變成一種嘈雜刺耳、氣勢洶洶的曝叫。這曝叫蓋過其它一切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撞入室內，把他們團團圍住。約塞連看到，阿費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ldo;阿費，他們是來抓你的。&rdo;為了能讓阿費在一片警笛聲中聽見，他可著嗓子叫喊。他的心底湧起一陣同情。&ldo;他們是來逮捕你的，阿費，你難道不懂嗎？你不能害死另一個人而逍遙法外，即便她是個下賤的女傭人也不行。你難道不明白嗎？你不懂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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