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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塞連嚇了一跳。他怪模怪樣地傻盯著丹尼卡醫生問：&ldo;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rdo;

&ldo;嘿，你就可以放心大笑了，&rdo;丹尼卡醫生譏諷道。

&ldo;誰他媽的笑了？&rdo;

&ldo;至少你還有活的機會。你是在參加戰鬥，有可能被打死。可我怎麼辦？我一點指望都沒有了。&rdo;

&ldo;你這該死的傢伙真的神經失常了！&rdo;約塞連一把揪住他的襯衫領子，使勁沖他嚷道，&ldo;你知道什麼？現在，閉上你的笨嘴，聽我說。&rdo;

丹尼卡醫生猛地掙脫開來。&ldo;你怎麼敢這樣對我說話。我是個有開業執照的醫生。&rdo;

&ldo;那麼，閉上你這個有開業執照的醫生的笨嘴，聽聽他們在醫院裡對我說些什麼吧。我瘋了，你知道嗎？&rdo;

&ldo;那又怎麼樣？&rdo;

&ldo;我真的瘋了。&rdo;

&ldo;那又怎麼樣？&rdo;

&ldo;我是個神經病，是個瘋子，你懂不懂？我神經失常了。他們錯把另一個人當成我，把那個人打發回國了。他們醫院裡有一個有開業執照的精神病專家，他給我做了檢查，這就是他的診斷結果。我真的瘋了。&rdo;

&ldo;那又怎麼樣？&rdo;

&ldo;那又怎麼樣？&rdo;約塞連不明白為什麼丹尼卡醫生理解不了這一點。&ldo;你難道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現在，你可以把我從戰鬥崗位上撤下來，打發我回國。他們不會派一個瘋子飛出去送死，對不對？&rdo;

&ldo;那麼還有誰願意飛出去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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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多布斯

麥克沃特沒有瘋，麥克沃特執行任務去了。約塞連也執行了飛行任務，走路時仍然一瘸一拐的，又飛了兩次之後，約塞連聽說還要到博洛尼亞去執行一次飛行任務，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脅，便在一個溫暖的午後堅定地跛著腳走進多布斯的帳篷，把一個手指頭放到嘴邊，說了聲&ldo;噓！&rdo;

&ldo;你幹嗎要這樣？&rdo;基德&iddot;桑普森問道。他正在仔細地讀著一本破舊的連環漫畫冊，一邊用門牙剝開一隻橘子的皮。&ldo;他還什麼都沒說呢。&rdo;

約塞連把大拇指朝自己背後的帳篷出口處一指，對基德&iddot;桑音森說：&ldo;滾出去。&rdo;

基德&iddot;桑普森理解地揚了揚他那淡黃的眉毛，順從地起身往外走。他朝自己那垂到唇邊的焦黃的小鬍子吹了四聲口哨，跨上那輛被撞得凹凸不平的綠色摩托車，向山裡飛馳而去。這輛舊摩托車是他幾個月前買的二手貨。約塞連一直等到摩托車最後的微弱聲響在遠處完全消失掉。帳篷裡的情況不大對勁，收拾得過於整潔了。多布斯抽著一支粗粗的雪茄，好奇地打量著他，既然約塞連已經拿定主意要大膽行事，他感到害怕得要命。

&ldo;好吧，&rdo;他說，&ldo;我們去殺掉卡思卡特上校吧。我們倆一塊幹。&rdo;

多布斯大驚失色，噌地一下從行軍床上蹦了起來。&ldo;噓！&rdo;他吼叫道，&ldo;殺死卡思卡特上校？你在說什麼呀？&rdo;

&ldo;你小聲點，該死的，&rdo;約塞連咆哮著說，&ldo;全島的人都聽見了。

你那枝槍還在嗎？&rdo;

&ldo;你是瘋了還是怎麼啦？&rdo;多布斯大聲說，&ldo;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