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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奧爾邊說邊用指甲尖捏起一個小得幾乎看不見的東西，舉到約塞連面前讓他看。&ldo;現在我只好再從頭開始啦。&rdo;

&ldo;你再乾的話，我就宰了你。我就在這兒宰了你。&rdo;

&ldo;你為什麼從來不跟我一塊飛呢？&rdo;奧爾突然問道，第一次正視著約塞連的臉。&ldo;喂，這就是我想要你回答的問題。你為什麼從來不跟我一塊飛呢？&rdo;

約塞連感到又愧又窘，尷尬地轉過身去。&ldo;我告訴過你為什麼。

大部分時間裡，他們都讓我當領航轟炸員。&rdo;

&ldo;這不是理由，&rdo;奧爾搖頭說，&ldo;咱們第一次飛到阿維尼翁執行任務後，你去找過皮爾查德和雷恩，告訴他們，你決不想和我一共飛。這才是理由，不對嗎？&rdo;

約塞連感到渾身發燒。&ldo;不，我沒去找過他們，&rdo;他抵賴說。

&ldo;不，你找過，&rdo;奧爾平靜地堅持道，&ldo;你請求他們不要派你到由我和多布斯或者赫普爾駕駛的飛機上去，因為你對我們的操縱技術沒有信心。皮爾查德和雷恩說，他們不能給你破這個例，因為要是真的那樣做了，對那些跟我們一起飛的人就太不公平了。&rdo;

&ldo;那又怎麼樣？&rdo;約塞連說，&ldo;還不是沒有什麼區別嘛，對吧？&rdo;

&ldo;可他們從來沒有逼你跟我一起飛過。&rdo;奧爾雙膝跪在地上又幹起活來。他對約塞連說活時的神情既沒有怨恨，也沒有責備，卻包含著一種含冤負屈的謙卑。他的這副神情叫人看上去越發感到難過，儘管他本人仍然咧嘴竊笑著，好像這種情況很滑稽似的。&ldo;你知道，你真的應該跟我一起飛。我是個很優秀的飛行員，我會照顧你的。也許，我會被擊落好多次，但這不是我的惜，我飛機上的人從來沒有受過傷。是的，長官‐‐如果你有頭腦的話，你知道你該怎麼做嗎？你該立刻去找皮爾查德和雷恩，告訴他們你要求跟我一起飛完你所有的飛行任務。&rdo;

約塞連俯下身去，直盯著奧爾那張交織著各種矛盾情緒、令人費解的面孔。&ldo;你是想告訴我什麼事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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