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3 頁)

約塞連想再喝一杯，並作出保證，只要內特利給他要來一杯，他就悄悄離開俱樂部。於是，他讓內特利又要來了兩杯。最後，內特利好說歹說總算哄他到了門口，這時，布萊克上尉恰好噔噔地踩著重步從外面走了進來，使勁在木地板上跺著滿是泥漿的鞋子，帽簷兒上的雨水，像是從高高的屋頂直往下瀉。

&ldo;好傢夥，你們這些雜種這下可是沒有退路了，&rdo;他興致勃勃地宣佈道，邊說邊離開了腳下那灘汙水，他身上的雨水濺得四處都是。&ldo;我剛接到科恩中校的電話。你們可知道他們在博洛尼亞準備好了什麼迎候你們？哈！哈！他們準備好了最新發明的那種萊佩奇膠炮。它可以在半空中把整編隊的飛機粘合在一起。&rdo;

&ldo;上帝啊，真有這回事！&rdo;約塞連尖聲叫道，嚇得癱倒在了內特利的身上。

&ldo;哪裡有上帝，&rdo;鄧巴很鎮定他說，一面略有些搖晃地走了過來。

&ldo;嗨，幫我來扶他一把，行嗎？我得送他回自己的帳篷去。&rdo;

&ldo;誰這麼說的？&rdo;

&ldo;是我。哎呀，瞧瞧這雨。&rdo;

&ldo;我們必須去弄一輛車子來。&rdo;

&ldo;去把布萊克上尉的汽車偷來，&rdo;約塞連說，&ldo;這可是我老做的事。&rdo;

&ldo;我們是誰的車也偷不到的。因為以前你每次要車，總是偷偷開走停放最近的車子，現在可沒人再把點火開關鑰匙留在車上了。&rdo;

&ldo;上車吧，&rdo;一級准尉懷特&iddot;哈爾福特醉醺醺地駕駛著一輛有篷吉普車，開了過來，招呼他們說。等他們全都擠進車子，他便冷不丁地快速開了出去，大夥兒一個個往後仰面倒下去。他們破口大罵，他聽了，哈哈大笑。一出停車場，他便筆直往前，疾駛而去，汽車結結實實地撞到了道路另一側的路堤上。車裡的其他人一齊往前傾了過去，一個個疊了起來，無法動彈，對他又是一頓臭罵。&ldo;我忘了拐彎，&rdo;他解釋說。

&ldo;小心點，行嗎？&rdo;內特利告誡他，&ldo;你最好把前燈開啟。&rdo;

一級准尉懷特&iddot;哈爾福特倒車離開路堤，拐過彎，沿著大路飛馳而去。車輪在瀝青路面上颼颼地飛轉，發出噝噝的聲音。

&ldo;別開這麼快，&rdo;內特利懇求道。

&ldo;你最好先帶我去你們中隊，這樣，我可以幫你安頓他上床。然後，你再開車送我回我自己的中隊。&rdo;

&ldo;你到底是誰？&rdo;

&ldo;鄧巴。&rdo;

&ldo;嗨，把前燈開啟，&rdo;內特利叫道，&ldo;注意路面！&rdo;

&ldo;前燈都開著。約塞連難道沒在這車上嗎？所以，我才讓你們這幾個雜種上車。&rdo;一級准尉懷特&iddot;哈爾福特一百八十度轉身，兩眼直盯住後座。

&ldo;注意路面！&rdo;

&ldo;約塞連？約塞連在這兒嗎？&rdo;

&ldo;我在這兒呢，一級准尉。我們回去吧。你怎麼那麼肯定？你從來就沒回答過我提的問題。&rdo;

&ldo;你們都瞧見了？我跟你們說過，他在這兒。&rdo;

&ldo;什麼問題。&rdo;

&ldo;我們剛才談的什麼，就是什麼問題。&rdo;

&ldo;重要嗎？&rdo;

&ldo;我記不得那問題是否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