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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眠這方面不是很熟悉，但仔細想想好像的確是的，便羞澀地點了點頭。

&ldo;好事呀，你們這個年紀，明年年關過後，就差不多該擇入室弟子了吧?雖說我看著你們還小呢，但到了可以出書塾、進狐宮的年紀，也算是成年啦。&rdo;

狐狸娘子心情頗好地說道。

但她美眸一轉，忽然想到什麼，感興趣地問道：&ldo;剛才在外頭的那個少年郎，額上有同你一般的胎記呢。他是你兄長嗎?&rdo;

雲眠不解地搖搖頭，說：&ldo;不是呀。&rdo;

&ldo;……這般巧的嗎?&rdo;

狐狸娘子從這兩個小傢伙進來，就在想這件事了，聽雲眠說不是，反而愕然。

這時，她再回憶起那個少年人明明性格不是那般平易近人，但對雲眠說話時明顯縱容溫柔的語氣，忽然一頓，繼而以袖遮面，曖昧地輕笑。

她說：&ldo;一般來說臉上長胎記都令人害怕得很，你們兩個倒都長得好看……特別是你，這胎記生得跟朵紅蓮花似的，別致得很。&rdo;

雲眠聽狐狸娘子說起這個，不禁一愣。雖然對方是在誇她，但云眠對這個胎記隱隱還是有點在意的，不自覺地抬手摸了摸。

狐狸娘子想得卻不是這個，她繼續笑著道：&ldo;巧呢，真是巧呢。胎記一生生一對的，這就是所謂緣分吧。說來，儘管不是兄妹，但剛剛那個小郎君，待你……似是和其他人相當不同呢。&rdo;

&ldo;唔?&rdo;

聞庭在其他人面前都像是比平時冷淡，如此說來，的確是對她比其他人溫柔，可狐狸娘子明顯話中有話。

雲眠從她曖昧的神情中看了出來，卻讀不懂她話裡的意思，困惑地歪了下頭。

狐狸娘子捂著嘴偷笑，覺得果真是青春年少。但見雲眠不懂，她自沒有不解風情到去捅這層窗戶紙，想了想，倒是沖雲眠眨眨眼，問：&ldo;你也是快及笄的年紀了，以前有化過妝嗎?&rdo;

雲眠望著成衣鋪的狐狸娘子精緻的妝色、得體的衣著，還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雲眠搖了搖頭。

狐狸娘子欣喜地道：&ldo;那我給你化一個如何?&rdo;

雲眠對這些有點陌生，但看著狐狸娘子的模樣，又有點嚮往，見對方好像也是真的很想給她試試，糾結一小會兒，就好奇地點了點頭。

狐狸娘子立刻興奮起來，說：&ldo;你等等!&rdo;

雲眠的尺寸在幾句話間已經量得差不多了，狐狸娘子馬上跑過去，在幾件選出來的樣衣中挑來挑去，然後拍板擇了一件給雲眠穿上，替她將腰帶系成好看的樣式，又去取胭脂水粉。

她讓雲眠在位置上坐下，雲眠聽話地憑她擺弄，只是狐狸娘子舉著妝筆對著她看了老半天，最後笑著掐她臉道：&ldo;你這妹妹怎麼長得這麼水靈，加一筆都太多了，本來還想讓你看看我的技術，現在卻叫我不知從哪裡下手才好。&rdo;

雲眠乖巧端正地坐在狐狸娘子面前，聽她這麼說，差點以為是自己的錯，愧疚地垂下耳朵。

狐狸娘子快笑死了，心道這妹妹怎麼回事，這麼漂亮的姑娘，難道平時都沒人誇她好看不成。她琢磨了一會兒，給雲眠描了一下額間的紅印，替她整理了一下長發，然後取出一片口脂，遞到雲眠嘴邊，道：&ldo;張嘴，抿一下，別太用力……對，這樣就行。&rdo;

弄完，她後退一步，笑言：&ldo;你站遠一點，讓我瞧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