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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狗勾:殿下替我出氣,殿下對我真好。
殿下:。
第18章
薛恕腳步一頓,回身看衛西河。
他的目光並不友善,甚至可以說帶著冷冰冰的敵意。他一向對殷承玉的情緒十分敏感,從殷承玉邀衛西河為東宮幕僚時,他就知道衛西河是特別的。
東宮有許多幕僚臣屬,他們為太子出謀劃策,講解天下大事,太子也待他們禮遇有加,但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可衛西河不一樣,他總覺得殷承玉看著對方的眼神,透著一種他無法理解的熟稔。
在他看來,殷承玉其實是個多疑的人,他真正信任的人只有那麼寥寥幾個。但這個衛西河,明明從未見過,殷承玉卻似對他並無戒心。
就好似當初帶他回東宮時一樣。
東宮裡有了鄭多寶、趙霖不夠,還要多一個衛西河嗎?
薛恕心中念頭翻騰,面上卻還維持了平靜,隻眼神卻騙不了人。若不是怕殷承玉生氣,他面對威脅的第一反應是殺了對方。
「何事?」
衛西河沒有錯過他眼中翻騰的殺意,雖不知是從何而來,但他還是垂下頭,極力讓自己看起來並沒有任何威脅:「薛監官的鬍子剃得不夠乾淨,普通人或許看不出端倪,但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瞧出來……」
「……去勢之人,是沒有胡茬的。」衛西河在自己光潔的下巴上輕劃了一下。
他十五歲時被匪徒所劫,逃走時不慎被發現,追趕他的匪徒馭馬踩斷了他的雙腿,同時也傷了他的下體。救治之時為了保命,他被一併去了勢。
雖然那時他年歲已大,沒有同那些自小淨身的宦官一般變得嗓音尖細,但卻是逐漸不再長胡茬了。
而薛恕如今的年紀與他當初就差了兩三歲,雖然仔細剃過,下巴上還是可見淡青色的胡茬印。
固然可以淨身時年歲已大為由搪塞,但難保不會被有心之人拿來做文章。
薛恕下意識摸了一下下巴,確實有些扎手。
他是有認真瞭解過宮裡那些內侍的,就連鄭多寶他都仔細觀察過。年幼去勢的太監,大多面板光滑細膩,嗓音尖細、下頜無須,舉止陰柔如女子;年長些去勢的,變化沒有那麼大,但確實也少有長鬍鬚的。
聲音他還能掐著嗓子說話,可這鬍鬚卻無法控制。雖然每天都仔細刮過,但難免留下胡茬印。
「你有辦法遮掩?」
他這麼說,便是承認了衛西河的猜測。
「草民看過不少雜書,曾偶然看到過一個遊醫寫的油膏方子。將這油膏敷在下頜半刻,再以刀刮淨,便能去根不留印記。」
其實這油膏方子原本是女子閨房之物,是一些體毛旺盛的女子用來祛除體毛之用。據記載,數次之後,體毛便不復生。
今日他觀薛恕舉止,心中有所猜測,才冒險賭了一把。
「方子我要了,你想要什麼?」
衛西河並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草民入宮為內侍,既無根基也無依仗,日後還望薛監官多多提攜。」
薛恕皺起眉,雖然他不樂意衛西河跟著殿下,但此時還是對衛西河一心入宮當宦官感到不解:「殿下並不介意你的身份,你追隨殿下豈不是更有前途?」
他可不信衛西河那一番冠冕堂皇的說辭。
「草民想要權勢,這天底下,還有哪裡比皇宮離權勢更近呢?」衛西河輕輕笑了笑:「況且太子殿下光風霽月,而草民早見識了人心醜惡,若不使些手段,恐怕難以活下去。殿下惜我才能,卻未必能忍我卑劣。」
早在太子一行抵達天津衛時,他就輾轉打聽了太子的性情和行事。
素聞太子植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