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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誠聽見薯片被捏碎的聲音,「咔嚓」,「咔嚓」,接連不斷,和那羽毛比起來,聲音過大了,有人往這邊看過來。
應仰接了。
又是一片起鬨聲。
衛惟一把把手裡的薯片摔桌子上。聲音埋沒在起鬨聲裡。衛惟想出去,衛誠拉住她,讓她接著看。
「沒事走吧。」應仰平靜道,接過來的信直接扔桌子上。
那女孩懵了。那女孩的姐妹也懵了。
女孩杵在門口沒動,委委屈屈地看著應仰。
應仰沒理,抓起手機就往外走,眼神都不給一個。
幾個人陸續跟上。
蔣弘看看錶,也跟著起身,到門口時,對那女孩說,「還不走啊。」
女孩還是沒動,蔣弘又說,「夠好的了,至少他還接了,接了還扔桌子上,沒給你扔垃圾桶裡。」
井殷女朋友李鬱笑出聲來。
那女孩轉身跑了。
衛惟已經不想衛誠到底看上了什麼樣的有夫之婦了,她現在感覺要炸了。
校服在她手裡被拽來拽去,皺起來又被扯平。
「和你說了,別高興的太早。」
衛惟瞪他。
衛誠又神補刀,「早點死心吧。他以前就這樣,現在還這樣,以後肯定也這樣。」
衛誠說完又補上一句,「對誰都這樣。」
「你閉嘴吧。」
兄妹倆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衛惟氣得要死,披上校服就走了出去。
「哎,仰哥,你班裡是不是還藏了一個?」有個人說。
「藏了個什麼?」應仰不明所以。
「藏了個嬌啊。」幾個人哈哈大笑,「我們可是都看見了,那個女的來給你遞情書,你的嬌嬌臉都黑了。人家手裡的薯片都給捏碎了。」
「誰?」被藏嬌的應仰一臉懵。
「就,」那人也是鬧著玩,沒想到他還真問,想了想,「就坐衛誠身邊那個。」
應仰聽見這話也沒說什麼,也沒人覺得應仰沒反駁不正常。倒是鄭灃傻了吧唧地問,「人家和衛誠關係好。你們一個個的瞎叨叨什麼。」
「衛誠?那能啊,你是沒看見那嬌嬌黑臉的樣和應仰有多像。我告訴你,這叫夫、妻、相。」
幾個人打諢插科地說笑著,根本就沒把剛才送情書的人當回事,倒是憑藉多年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經驗發現一個從頭到尾沒戲份的被藏之嬌——衛惟。
——
衛惟走著走著就到了學校的水房,這算是個開放式的茶水間,涼水,溫水,熱水,能喝的不能喝的,這裡什麼水都有。和水房連著的是個環形走廊,裡面是學校書店和小咖啡廳。
育津禁止學生早戀,禁止發生矛盾,禁止成群,但不能禁止人家男男女女結伴看書學習討論問題。
這片地方當之無愧成了聖地,各種瓜前李下,你儂我儂,拉幫結派,喝茶閒談,商場裡有多熱鬧,這就有多熱鬧。
衛惟走過這什麼人都有的地方,繞了一圈又走回來,突然間想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
她為什麼要跑出來?她有病嗎?不對啊?有病也是應仰有病,和她有什麼關係?
衛惟現在已經想不起來前幾天她對應仰的崇拜了,也想不起來自己樂顛顛地給人家送了藥膏和創可貼。
唔,衛惟心裡感嘆,應仰真不是個好人。這個有病的
「你是不是有病?!」
一道尖利的聲音不打招呼就衝進衛惟的耳朵,把思考中的衛惟嚇了一跳。
女孩子對男孩子生氣的第一句話永遠是「你有病啊」,「你是不是有病?!」
衛惟下意識往後躲一下,果然看見一個短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