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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毛病?」林藝邊寫邊吐槽,「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收同桌作業收得最勤快。」
衛惟坐桌子上敲打她,「你什麼毛病?好的不學,學人不寫作業。」
林藝翻了個白眼,「我就是倒黴。咱倆這身高根本就不適合做同桌!」
衛惟一米七二,林藝只有一米六。根本就不是一排人。
林藝合上筆把作業拍她手裡,「你長點心吧,肯定是早戀被發現了,老班才把你從後四排調出來。」
「唉,真可憐,可憐你天天和應仰隔著好幾排對望。應仰坐最後一排,眼睛天天恨不得粘在你身上。」
衛惟還坐在桌子上高高在上,看了看林藝另一個同桌周班長的桌子,意味深長道,「我一米七和你不合適。周豫鳴可是一米八多一開學就和你合適,」衛惟跳下桌子幽幽留下一句話,「沒見過一米六的和一米八的做同桌,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是怎麼回事?林藝不高興地扔了筆。愛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周豫鳴就是個神經病,人面狗心,禽獸不如。她林藝就當同桌是個死了的透明人。
衛惟一路收作業,收到一路的哀嚎,有膽子大的調侃她能不能先收應仰的,第一個調侃完了接著後面又來,衛惟在後四排轉了一圈,聽了五句話三句裡帶著應仰。
衛惟掂掂手裡少的可憐的作業,看了一圈人,問叫喚的最歡的蔣弘,「你們這麼喜歡應仰,應仰知道嗎?」
蔣弘轉著筆,沖窗外看進來的女同學桃花眼含情,吊兒郎當回衛惟的話,「這不是有你,應仰看不上我。」
衛惟皮笑肉不笑,「沒我應仰也看不上你。」
老師的命令卡著時間,衛惟太過無聊又轉了一圈。
鄭灃把作業給她,問道,「衛惟,應仰哪兒好啊?」
衛惟整理手裡的作業本,反問他,「應仰哪不好?」
衛惟又收了不少,一沓本子摞在一起,用本子側面敲著鄭灃的桌子,一字一句地說,「應仰哪裡都好。」
衛惟正說著,應仰和幾個人從後門走了進來。
她剛一說完,口哨聲,鼓掌聲,歡呼聲,起鬨聲響成一片。應仰沒制止這場熱鬧的觀後感,只是站在人群裡看著她笑。
衛惟不是應仰,她是誇人的,誇就誇了,還要被人聽見接受他小弟的狂歡。聲音此起彼伏,衛惟招架不住,終於紙老虎發威,「作業交了嗎?!」
本意是希望能唬住人,結果又是一片鬧騰。不知誰喊了一句,「快給嫂子交作業!」
接著又有人喊,「嫂子,我沒寫。」
「嫂子,這題我不會。」
還有人不要臉地渾水摸魚,「嫂子,自家人,作業就別收了。」
衛惟:「」
她一點都不想點這堆炮仗。
「不會寫還不會抄。」應仰終於良心發現。
他從桌子上找出自己的作業本,又拿走衛惟手裡的一摞本子,挨個翻了翻抽出一本,接著把剩下的扔給旁邊的人讓他們自己去分。
又把抽出來那本和他的那本一起還給衛惟,說道,「放一起。」
衛惟把上面應仰的本子拿起來,看見他下面的那個作業本上寫著自己的名字。
學校外的浪漫是玫瑰花,是燭光晚餐,是交/歡時愛人的細語呢喃;學校裡的浪漫,就是並肩而坐,是兩個放在一起的作業本,是我回頭看你時你也在看我。
——
一週的體育活動時間。
衛惟交完作業回到班裡,今天太陽很大,不想太早出去。
應仰在班裡等她,衛惟向他走過去,問道,「你今天不出去?」
應仰剛脫了校服外套,裡面穿著自己的衣服,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