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祝她幸福(第1/2 頁)
人都是貪心的,都是有習慣性依賴的。
甚至還有些不滿足於現狀的奢望。
我第一次見到靈溪的時候是在桃山村我的房間,我躺在床上,她站在窗邊。
我看著她,她捧著書。
不悲不喜,清淡悠然。
仿似深山幽谷獨自綻放的蓮花,不染塵埃,靈動縹緲。
那一眼的凝望,她的獨特,她的絕美,她的不食人間煙火,好像丟入我心湖的一枚石子。讓我驚為天人,心泛漣漪,久久不散。
我緊張,拘束,恭敬,害怕,還帶有一抹不願承認的“喜歡。”
當然,那個時候的“喜歡”是極為單純的。
就覺得她長的真好看吶,好看的跟畫裡走出來的仙女一樣。
我沒想過她會帶我來京都,且收我為徒。
從最早的口頭約定表面師徒關係,到如今的我已傻傻分不清是否只是形式化。
是的,我深陷於靈溪對我異於常人的親近,對我的關心,對我的照顧裡無法自拔。
人心不足蛇吞象,大概說的就是我這種不知足的小人。
靈溪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也猜不到。
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因為蘇童鳶的關係,她對我親近,對我好,或許是真的拿我當弟弟對待。
而我呢。
我野心勃勃,除了那層名義上的師徒關係,我竟然對靈溪有了非分之想。
這種荒誕可笑的想法是什麼時候在我心裡生根發芽的我毫無察覺。
在我的潛意識裡,我霸道的將靈溪視作自己的禁臠,容不得任何人觸碰。
但現在,靈溪無意間的一句話讓我大夢初醒,好似黃粱一夢刻骨銘心。
我為自己的得寸進尺感到羞愧。
同樣的,那枚在我心底剛剛冒芽的種子被我強行掐斷。
痛,確實很痛。
正如我強行掙脫靈溪手腕的那一刻,我悲催的發現自己差點邁不開腳。
我忍住了,倔強的咬破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
她是我師傅,無論是真是假,都不是屬於我世界裡的那個人。
我和靈溪就像兩條並排延伸的直線,無限延長,卻永遠沒有相互糾纏的可能。
從前沒有,現在更沒機會了。
“你怎麼了?”感覺到我怪異舉動的靈溪小聲問道。
她站在原地,眸子微微低垂,看不清此刻的表情。
我沒有回頭,執拗的往前走著。
我太瞭解自己了,瞭解自己心中那不甘心的慾望。
我怕回頭後那枚剛剛被我掐斷的嫩芽又不聽話的瘋長。
瘋長到我無能為力的地步。
痛,一次就夠了。
何必自欺欺人自我糟踐呢。
我慢慢的走著,走到蘇童鳶和方輝的中間,我停下腳步道:“你們繼續吵,我先回去了。”
“寧子。”蘇童鳶內疚道:“你不用管他,他根本不是方家的人,方家也沒他這種薄情寡義之人。”
“蘇童鳶。”方輝怒了,怒的連那一聲童鳶姐也不願再喊了,直呼其名道:“我要是薄情寡義之人,大姑又算什麼?”
“她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願相認,我有做錯嗎?”
“你羞辱我,無非是羞辱大姑,你的親媽。”
方輝咄咄逼人道:“蘇寧,看在小時候那會的情分上,我建議你早點離開京都。”
“早點回你的桃山村。”
“別再和方家有星點瓜葛。”
“為你好,也是為方家好。”
停頓片刻,他從上衣口袋裡摸出錢包,拿出厚厚的一疊百元大鈔強行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