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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人影虛晃,朱信之接住了宣慶帝,才讓帝王尊嚴不曾丟棄。
宣慶帝靠著朱信之,不用他吩咐,皇族們已經自覺的圍了過來。裴謝堂和朱信之一左一右靠著宣慶帝,目光警覺的盯著大門。已是絕境的宣慶帝心頭微微一暖,知道他二人都會武功,見二人齊刷刷護主,也頗覺寬慰。
但此刻真不是寬慰的好時候。
空中傳來尖銳的破空聲,煙花在照得殿外的空地上炸開,不到片刻,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就由遠及近的傳來。
聽到這陣仗,宣慶帝還有什麼不動的?
&ldo;孽種,你竟然敢……你真的敢!&rdo;宣慶帝渾身都在哆嗦,不是害怕,是怒意翻滾到了極點,完全壓制不住後的自然反應。
太子笑而不語。
禁軍一窩蜂的湧到了照得殿來,正大光明殿外等候了許久的朝臣們就瞧見大批禁軍湧入,一時間混亂無比,卻被禁軍驅趕到了正大光明殿中,大門哐當一關,大鎖落下,前前後後被兩列禁軍堵住,連發生了什麼都沒弄明白,就被關押了起來。
他們只明白了一件事‐‐
照得殿內出大事了!
天大的事情!
確然如此。
照得殿中,禁軍將兩側圍得嚴嚴實實,太子這才放心,他一步步往回走,再一次走過孟錦衣身邊時,他目光更見嫌惡,門口站著的禁軍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刀已經被太子拔了起來,孟錦衣連叫都沒叫一聲,就被太子一刀剁了頭。
這樣血腥的場面,場中好多女眷再也控制不住的尖叫了起來。
朱清子的聲音尤其尖銳:&ldo;皇兄,你做什麼,你到底要做什麼?&rdo;
&ldo;做什麼?&rdo;太子陰陽怪氣的笑了兩聲:&ldo;呵呵,自然是做我早就想做的事情。&rdo;
他丟了刀,重新走向皇親國戚,這些人以宣慶帝為首,隱隱約約的看起來,便也是以朱信之為首,他目光便露出幾分憎惡,冷笑著往龍椅上走去,毫不猶豫的坐了下來。居高臨下,他看得更清楚,朱信之一點都沒亂,那樣鎮定的表情也讓人厭惡。
太子滿是暴戾的指著他:&ldo;去,將他給我殺了。&rdo;
裴謝堂橫眉倒立,就要站起來,朱信之拉了拉她:&ldo;別動。&rdo;
他自己則站了出來:&ldo;太子想要登基為帝?&rdo;
直到此刻,他仍舊平靜如水,溫良的涵養在他身上體現無疑,像一個定海神針,讓慌亂無比的皇族一下子穩了下來。
朱清子驚懼的挨著裴謝堂,手指死死的抓住她的胳膊,聽了這話手下意識的鬆開了些許,裴謝堂趁機甩開了她。
&ldo;這個位置,你就不想?&rdo;太子反問。
朱信之搖搖頭:&ldo;我發過誓,我不想。&rdo;
&ldo;哈哈,論無恥,還是朱信之你更勝一籌。&rdo;太子不屑的嗤笑:&ldo;你不想?真是天大的笑話,你要是不想,這麼多年來你努力的在陛下跟前出頭是為了什麼?&rdo;
&ldo;為了東陸。&rdo;朱信之沉聲說:&ldo;忠君之事,乃是東陸子民的義務。&rdo;
太子笑得更猖狂放肆:&ldo;虛偽!&rdo;
朱信之抿緊了唇,沒說話。
裴謝堂聽不得旁人這般汙衊朱信之,站在那兒冷笑:&ldo;虛偽?五皇子做什麼都忠於自己的心,從不曾虛偽過。倒是你,太子殿下‐‐哦,不對,你不是太子殿下,你只是陳皇后和孟哲平的野種,是個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