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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時真的很想翻白眼,如果微微剛剛給她立的人設不是需要人送回家的醉鬼,她恨不得立刻掙脫這兩個男人,自己打車逃跑。
正當她抬著一雙醉眼,糾結到底要不要裝吐糊弄過去的時候,身後沉寂了半天的姜逸替她做了決定:「我順路,我送馮時和微微一起回家吧。」
「哦,那好吧,我想起來我也喝了酒,而且這個點也不太好打車。」周青橋的語氣裡有惋惜,他收斂起眼底的其他多餘情緒,好似真的很遺憾不能送馮時回家。
他沒有把馮時交給姜逸,而是讓她往牆上靠,虛攏著手小心和她確認:「站得穩嗎?」
馮時折騰了一晚心力交瘁,剛喝的酒這會兒倒真的有一點兒上頭,倚靠著身後的牆,朝周青橋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周青橋見狀,和她道別:「那我先走咯,回見。」又和姜逸點頭示意,才轉身離開。
遺留在原地的兩人都沒有說話,隔著半步靠牆而立,ktv 包廂的隔音效果沒有這麼好,能聽見旁邊包廂鬼哭狼嚎的聲音。對方粵語太蹩腳,馮時是靠旋律才辨別出,對方唱的是陳奕迅的《失憶蝴蝶》。
「還沒有開始,才沒有終止,難忘未必永志
還沒有心事,才未算相知,難道值得介意
言盡最好於此,留下什麼意思
讓大家只差半步成詩
」
馮時長長的眼睫垂下,在心底默唸「只差半步成詩」,她順著歌詞開始反思一晚的鬧劇,甚至開始思考自己此前很長一段時間的行為是不是做錯了,不應該,也沒有必要和姜逸這樣拉扯。
無所求就不會求不得,不擁有就不會失去,徹底熄滅心底那一點念頭,也許未嘗不可。
然而沒等馮時思考出結果,微微就踩著高跟鞋從洗手間裡出來,她看見走廊裡的倆人嚇了一跳,她精心導演策劃了一晚,沒有想到這倆人還在這裡。
「姜逸?」微微還記得馮時醉了的人設,並沒有喊她,而是和姜逸說話,「你怎麼還在這裡?」
姜逸輕輕地笑了笑,反問她:「當然是等你,不是你讓我來接你嗎?」
微微一時語塞,她也是沒預料到平時機靈的姜逸這會兒這麼軸,她讓他來接她,姜逸還真就是來接她的。
微微這會真的有點迷惑,如果說姜逸對馮時有意思,怎麼還會專程在這裡等她這個電燈泡。如果說姜逸對馮時沒有意思,為什麼要親馮時,周青橋又去哪了,怎麼把馮時甩在這?
微微覺得她的腦容量都不夠用了,只知道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變應萬變。她收起臉上那一絲僵硬,從善如流地切換上歉意的笑容:「拜託你啦,我是想到這麼晚打車不安全,才求助你的,人帥心善的姜逸,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大帥哥。」
「沒事,馮時好像喝醉了,你攙著她吧。」
姜逸連馮時喝醉了,搭把手都不願意。意識到這點,微微心底咯噔一聲,再次懷疑自己的判斷。
男生是不懂含蓄的生物,不主動就是不喜歡,他們的腦子裡沒有委婉,即使還在猶豫的時候,喜歡一個人或多或少也能看出端倪。
姜逸把車停下熄火的時候,馮時的眼睫毛顫動了一下。
她坐在副駕駛,一路裝醉裝睡,不知道這會兒用什麼姿態醒來比較合適,乾脆等姜逸把她叫起來。
然而等了好幾分鐘,姜逸一點動靜都沒有,車裡甚至沒開音樂,靜謐得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馮時有點忍不下去了,決定自己醒來。
她發揮自己的演技,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本想裝醉撒酒瘋,看見車窗外的房子卻震驚了好幾秒,這會兒她是真的腦袋宕機了。
姜逸居然把她帶回了他自己家,車子現在停的是他家別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