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暗地保護(第1/2 頁)
身量頎長的男人穿牆而過,第一眼最先看向床上的人,肉眼確認平安,最後眼睫覆下,落在那半人半貓的妖孽之上。
“你既以活人練就修為,就莫怪我收你。”
貓精呲牙,眼神發狠,尖利爪子自指甲破空而出,騰空一躍,朝十方發出迅猛反擊。
十方以手杖為刀,一記挽刀花,手杖在手中飛快回旋幾個圈,突地離手擋住貓精的攻擊。
一人一貓在橘黃一片的溫室激烈對陣,只有阮孑陷入沉沉夢中,失去意識。
十數個回合之後,貓精顯然不敵,被他操控的手杖一記蠍子擺尾擊中腿根。
再度遭受一記重創,它立馬飛身一跳掛上天花板,對十方發出困獸低吼,卻不敢再輕舉妄動。
手杖回到十方手中,杖身一記流光閃過,折射到貓精的綠色眼珠,使它猛地嗷叫一聲,痛苦地扭動腦袋。
十方:“你不敵我,雙方別白費力氣了。”
幽綠色眼睛被燒出紅光,貓精眼角瞥向阮孑,生出一計。
它盯準他,張著尖爪嘶吼著朝他飛去,面上作著攻擊之勢,背後原本並不存在的尾巴卻從臀部生出兩米多長,將床上的阮孑捲起緊貼身後,然後以迅雷之勢撞向落地玻璃
十方被誆,掌心朝著貓精的方向猛一張開,手杖平行飛去,箭鏃自底部探出,寒芒閃爍,在後者將將撞破玻璃逃生前,那箭鏃竟會認主地拐個彎,避開用來擋箭的阮孑從貓精頭頂直貫穿全身。
‘嘭’地一聲,化為男身的妖邪猛地炸開,頓時化作一團一團絨毛,在密閉空間裡四處飄蕩。
昏迷狀態中的阮孑失去紐帶,筆直地朝地面下墜,卻在離地幾寸時,又被一縷縷幽藍色的煙霧圈住腰身,帶往十方的身前。
藍煙褪去,他伸出右手,牢牢攬住搖搖欲墜的人。
腦袋軟軟倒下,阮孑的下巴靠在他的肩膀,緊閉著雙眼,呼吸平穩。
他抬起左手,自五指脫離五簇幽藍火苗,分身燒燬室內的所有絨毛。
火苗在半空中跳躍,帶來鬼魅的豔麗,十方便在這種豔麗中,一手撐著手杖,一手將人小心安置回床上。
替人把被子蓋好,他起身將落地玻璃檢查過,確認沒有任何裂痕,這才放下心來——畢竟撞壞了,可要費一番功夫解釋。
緩步走出陽臺,將落地窗重新關嚴,他眼簾輕抬,看了一眼角落的監控。
一眨眼間,他已從1901的陽臺轉移到1902,甚而看不清是如何過去的。
拉開落地窗,十方走入1902的室內,黯淡月色下,卻如白晝般行動自如。
主臥的大床上,有一具被抽乾了氣血的屍體,褐紅色,乾癟得只剩一層皮包裹著骨頭,像是久經風吹日曬而成的乾屍。
嘴裡逸出一聲近乎無的嘆息,兩指立於跟前,他口中唸唸有詞:“太上赦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霑恩,
有頭者超,無頭者升,槍殺刀誅,跳水懸繩,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冤家債主,討命兒郎,
跪吾臺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為男為女,自身承當,富貴貧賤,由汝自招,
敕救等眾,急急超生。敕救等眾,急急超生。”
翌日上完班的阮孑照例在進門前檢視完監控,確認沒有異樣方才開門進屋。
闔上門前,她眼光放遠,下意識看向走廊盡頭大門緊閉的1903,方才關上門。
1903住著誰?
那位魚春山為什麼會讓她有危險就敲那扇門呢?
莫不是就他本人住在那裡吧?
阮孑思來想去,大約也只有這個可能。
環顧一圈屋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