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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隨風的語調已經和戲裡的小師弟一樣癲狂了:
「我要和師兄團聚……」
又語無倫次地道:「師兄你不要走……不要去行刺……不要離開我……」
柔柔的哭嗓令人心疼,可任熾陽現在更心疼門鎖。
以及投資人將要付給酒店的錢。
更怕走廊上別的房間裡的人聽到了。
免得引起更多人注意,任熾陽只好在晏隨風把門鎖捶壞之前開了門,把人拎了進來,然後啪的一聲趕緊關上房門,沉聲問:「你怎麼回事?」
把人拉進來後,借著月色,晏隨風銀色長髮在閃閃發光,這是小師弟一夜白頭的假髮——晏隨風根本沒換戲服,還穿著整齊的國師道袍。
任熾陽開了燈,果不其然,驟然對上了晏隨風那哭得通紅的雙眸,精緻的臉滿臉淚痕。
正要繼續問,晏隨風整個人已經猛撲到他懷裡,雙手緊緊抓住他背後的外套,緊緊地攥住不放。他口中還說著殺青戲的臺詞:「師兄,對我重些,不要溫柔,我想深深記住你……」
任熾陽艱難地推開他的額頭,好正視他的眼睛,好聲好氣地說:
「等等,我叫任熾陽,我不是你的師兄。」
晏隨風忽然爆發,整顆腦袋埋在任熾陽懷裡,雙手也抱得更緊了,差點讓任熾陽喘不過氣來。
晏隨風哭音可憐巴巴的,甚至沮喪得奔潰:「你就是!殺青了你就要消失了,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生活中。而我就像小師弟那樣,永生永世再也見不到你……求你,求你不要不要我,我怎麼都可以……」
第27章 任老師,早!
晏隨風突然爆發, 令任熾陽一陣無措。
實在難以理解!
這麼一大個愛豆在酒店長廊裡拿錘子狠狠捶他的門鎖,發出一聲聲幽怨的哀求,即使晏隨風是投資人, 就不怕有臥底拍攝這一幕, 賣個好價錢,葬送愛豆生涯。
也不怕他任熾陽報警, 控告晏隨風試圖入室犯罪!
看似示弱哀求, 實際上還真是示弱哀求, 致命的把柄再一次送到他手中……
眼下,任熾陽抬起手, 先輕柔地安撫著晏隨風的背脊。
又趕緊伸腳,趁晏隨風不注意,急忙地把那落在地毯上的尖頭錘子踹在沙發底下。
只是——
任熾陽匆匆掃了一眼房間。
尖頭錘子是藏起來了, 但是, 筆、玻璃杯、剃鬚刀、甚至茶几……都能成為兇器!
他不可能被晏隨風傷到, 可是晏隨風已經這樣了, 很可能傷心得自殘!
像小師弟!
在任熾陽後怕地觀察環境的時候,淡雅清幽的桂花香味撲鼻而來, 晏隨風彷彿成了一顆黏得要命的麥芽糖。
任熾陽背後的外套被晏隨風攥緊,連晏隨風的腿也繞了上來。當晏隨風整個人掛在任熾陽身上時,任熾陽頓時感到一陣沉重。
看來真的有在好好吃飯。
挺乖巧的。
要不是任熾陽常年鍛鍊, 普通男人可經不起晏隨風這麼掛著。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任熾陽用商量的語氣:「我沒有不要你……既然你說做什麼都行, 那你可以下來嗎。」
他比較傾向於和晏隨風面對面地交談。
而不是這種緊密的姿勢。
特別是, 當晏隨風拼命掛在他身上時,用來跳舞的柔軟腰肢也纏來纏去, 好像蛇一樣纏著他, 讓任熾陽有點難以忍受。
儘管親吻過, 可他們從未如此緊貼過……
都不知道是不是晏隨風見投資人身份敗露,開始裝瘋賣傻!
任熾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