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五(第2/3 頁)
是去車站賣菜還是去河邊轉悠;不管是天晴還是下雨它都會跟隨錢露露去她要去的地方。下雨天錢露露躲在傘裡它則躲在錢露露的身邊;天晴天,錢露露坐在河邊喃喃自語它會側著耳朵傾聽,偶爾還會嗚嗚的低叫兩聲像是聽懂了錢露露的心事。於是錢露露乾脆把心裡的悽苦都說給了叫小柴浩四的狗聽,因為她覺得狗才是最好的傾聽者,它不會對你的話評頭論足更不會說什麼大道理,只會忠誠的聽你的傾訴。
於是在河灘的石頭上,經常會有一人一狗坐在那裡,人偶爾會撫摸著狗毛茸茸的腦袋說上一句話,狗則似懂非懂的搖著尾巴聽著。
錢露露的回來在這個不大的村子本來就是一個話題,時間過了一個多月人們習慣了她的存在關於她的話題也少了。只是經過河邊的人發現了她和狗似有似無的對話,這讓關於她的話題又熱鬧了起來。見過錢露露上次回來的人想到當時她身邊除了這條狗還有一個男人,那時候她充滿了活力像是綻放的花朵,而這次回來的除了她就是那條狗了,人也像一下子成熟了不少。
農村最不缺乏的就是好事者和流言傳播者,好事者把錢露露兩次回來的不同狀態臆想成了不同版本的故事。這些故事的基本主線都是錢露露被情所傷變得神經兮兮的了,理由就是她可以和一條狗說上一天的話,然後就是各種的惋惜或者幸災樂禍。
這些故事慢慢在村裡傳播開來自然也傳到了外婆的耳朵裡,她知道傳聞也並非無中生有,錢露露這次回來的確是為了被情所傷的療傷。只是她不知道錢露露會對著狗說話,會不會是傳聞中說的神經了?
這天午後的院子裡,錢露露醒來看到外婆正坐在自己的旁邊,她看到了外婆略微混濁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都是擔憂和心痛。
“外婆,您沒有休息啊?”錢露露問道
這時候外婆仔細看了看錢露露的眼睛,看到她的眼神雖然落寞卻不是渙散的心裡就好過了一些,便說道
“我老了瞌睡不多,沒有你們年輕人好睡!”
外婆說著拿起錢露露放在旁邊的書翻看起來,她突然想知道外孫女看的是什麼書可自己識的字也不多,於是又問道
“看的是什麼書呢?能不能讀給我聽聽?你小時候最愛讀書給我聽了!”
“好啊,我讀給您聽!”錢露露甜甜一笑就讀起了書。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錢露露看完了帶來的書,這時候她旁邊放著的是那本看了幾遍的倉央嘉措詩集,隨便翻開一頁讀道:
“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傷口上幽居\/我放下過天地卻放不下你\/我生命中的千山萬水任你一一告別……”
這首詩讀完外婆被喚醒的記憶溼了眼睛,她的傷口上也幽居著一個男人,那是她一生的摯愛。少數民族對婚姻的態度是比較開放的,那一年的三月三外婆遇到了她的摯愛,於是外婆義無反顧的奔赴了她的幸福。那是外婆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光,在那個沒有太多物慾的歲月裡他們簡單的相愛著,為的只是一生的相守和誕出的兩兒一女。
每一段看似美滿的愛情都得不到應有的結果,外婆生下錢露露母親後外公更加努力的為這個家操勞著。那是一個星期天的凌晨,只睡了幾個小時的外公揹著編了一個星期的竹貨去縣城趕場。他這一走去時是活生生的人回來卻成了冰冷的遺體,原來在經過那條懸崖上的小路時他睏意襲來,迷迷糊糊間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下,來不及反應就跌下了懸崖……
“這是什麼人寫的?把不知道怎麼說的心痛都寫得清清楚楚了。”外婆眨了眨眼睛問道
“是一個叫倉央嘉措的達賴喇嘛寫的。”
錢露露說道,抽出紙巾擦了外婆掛在睫毛上的淚水。外婆淡然一笑,從她手裡接過紙巾自己擦了起來。
“達賴喇嘛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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