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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吃了怎麼辦？要是你們現在肯認輸，我也能饒你們一命。&rdo;

&ldo;所以還是要把我們做成樹嗎？&rdo;

李雲唐的語氣讓萬生並不是很快活，&ldo;做樹有什麼不好，那麼可愛，還能活很久！&rdo;

&ldo;不了，我對只能待在一個地方不動，不感興趣。&rdo;

陸苗聽著對話，走到河邊蹲下身俯視。

岸上有風，這條河卻連半絲漣漪也沒有，像被凝固住，而且水面上沒有自己的影子，他伸出手指頭，輕輕戳了戳河面。

很柔軟，但紋絲不動，像質地更硬一些的果凍。

陸苗還想再用點力，姜冬澤在他身後忽然說：&ldo;別靠近，這條河也許有危險。&rdo;

&ldo;怎麼？&rdo;

&ldo;這條河應該是隻在晚上流動的黑河，也是一種妖，白天要是把它吵醒了，也會吃人的。&rdo;

陸苗立刻退後幾步，回到了李雲唐和施音歇息的樹蔭下，雖然這裡看著非常心曠神怡，不過要是太放鬆，也很危險。

&ldo;你也知道很多嘛。&rdo;萬生聲音有點含糊，像是在吃糖。

&ldo;萬生，你父親叫什麼名字？&rdo;李雲唐問。

&ldo;怎麼，你認識他？&rdo;

&ldo;有可能認識，告訴我他的名字。&rdo;

&ldo;雲庭吧，你認識嗎？&rdo;

&ldo;聽過，但沒打過交道。&rdo;

萬生長長打了一個哈欠，&ldo;我也是，也就聽過他名字而已。從沒見過。&rdo;

那當然，你出生他就死了，怎麼可能見過？

&ldo;嘶！&rdo;陸苗額頭被什麼東西給敲了一下，生疼生疼的，但在這裡並沒什麼東西動他，顯然是在屋子裡，他的肉身在受萬生的折磨。

&ldo;你再亂想，我就咬你。&rdo;

陸苗只好連念頭都壓下去。

&ldo;好睏。&rdo;萬生打了哈欠，&ldo;我先睡會兒，你們繼續等著。&rdo;

這裡沒有那麼多參天大樹，土地顏色也比裡面淺一些。

像是森林的邊緣地帶，零星一些黃紅色雜草和幾顆散落的褐色歪脖子樹，靠近河邊，倒是很涼快。

陸苗被萬生的哈欠傳染，覺得自己也犯困起來，找了個舒適的地方窩著。睡前見李雲唐和施音起身，像是要去逛一圈。

這兩口子簡直是來觀光的。

這次他睡得很沉穩，也很舒服。

夢見自己回到現代，不用擔心有妖、有怪、有任何東西，每天平穩地上班、下班、做飯、睡覺。

只是好像有點寂寞，要是李雲唐、施音、姜冬澤，還有唐修，都在現代就好了……一定很棒。

&ldo;陸苗，陸苗。&rdo;姜冬澤搖晃他。

陸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撞入了姜冬澤的眼眸，猛然瞥見他身後一輪紅色的大月亮。他嚇一大跳，坐起身，&ldo;我又穿越了？&rdo;

&ldo;不是。是入夜了。&rdo;

陸苗揉了揉眼睛，才發現不知何時，天空暗了下來。

雖然說太陽，或者說月亮，還是那枚紅彤彤的&ldo;荔枝&rdo;，但原本純白色的天空變為一種深藍色，無星無雲，如同緞帶，一塵不染。

視線盡頭的森林裡有瑩瑩光火，卻不是起火了，而是它們的葉片邊緣有螢光，被雪覆蓋一般，美不勝收。

耳邊傳來奔騰聲，是那條河流動